起,他心跳得又急又猛,但并没因此躲开,明蔚像是哼出轻笑,厚薄适宜的唇触到他颊上的伤口。 小羊呆住了,怎么想这都是个亲吻,明蔚退开了些看他一眼,他猜自己看来大概是傻得可以,明蔚低喃道:「看看。」小羊心慌意乱,看啊,看伤口而已,那你亲什么?可是明蔚又亲他下巴时,他还是没闪躲,心里混乱又欢喜,他觉得一个长辈对晚辈干不出这种事的,那明蔚对他是? 「噗。」小羊噗哧笑出声。 「笑什么?」 小羊故作镇定反问:「这样伤口就会好?」 「不信你再摸摸。这种小伤不难应付。」 小羊摸了伤口,的确恢復到原来平滑的触感,没破皮流血,让他想再画两刀让明蔚再来亲两口。他收起荡漾的心思,对上明蔚盈着笑意的眼,浑身都有些热了,稍微冷静后觉得害臊得不得了。 明蔚指尖轻轻端起小羊的下巴,俯首凑近,原本想在少年唇上盖个印,但想了想还是偏了些,只往唇角浅浅嘬了一口。 小羊的呼吸都乱了,手足无措摸着嘴角问:「这又是怎样?我嘴巴可没破皮啊。」 「太乾了。」明蔚一脸正经回答,然后若无其事走回屋,背对着少年喊话:「该回屋了,吃饭。」 方才的亲吻对小羊而言是意外惊喜,情竇初开的少年这会儿开心得什么事都想不了、做不了,而且整个人都像泡在温泉里一样,暖热舒服,又飘飘然的。他坐在桌边傻笑好一会儿,听到厨房里的声音就过去看,明蔚正在料理猎物,头也没回跟他说:「这里我来就好。」 「那怎么好意思。」话虽如此,小羊也没有要动手帮忙的意思。一来是他还在傻笑,二来是明蔚的手法太俐落,剥皮、断筋、抽骨什么的都没有半点犹豫,根本不必谁来帮忙。 小羊不禁神情恋慕望着明蔚,连明蔚手上浮出的青筋、血管都觉得好看极了,他表情痴醉说着傻话:「我要是那野兔,死在你手里也不会太痛吧。」 明蔚动作顿了下,指甲尖上的血珠飞溅出去,手里依然乾净,他笑问:「想试试?」 「改日吧,现在我要活着看个够。」 「嗯,好好活着吧。」 意味不明的交谈,此刻也像调情一般。 小羊帮忙取酒和碗来,把肉浸在酒液里,接着把秘境里採的其他植物剁碎一併醃起来,他帮忙把肉块串好,两人坐在屋外生好的火堆旁一起烤肉。盯着火侯和肉串的熟度,两者一时无话,但气氛依旧自在。 肉的香气吸引了小羊的注意力,他嚥着口水等它熟透,肚子越来越饿,再想起稍早的事又觉得可能是一场梦? 明蔚忽然问:「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要是我杀了你的话,或我们有一方死去,契约就会失效?」 「提这个做什么?刚才的笑话我也没当真,你没必要杀我,我也没有想这样。而且毁约的话也有伤害吧?」 「嗯。」 「而且你喜欢我,捨不得杀我。」 「我喜欢你?」明蔚眉眼俱笑。 小羊斜睨着他:「不是么?」都亲嘴了可不许他不认帐! 明蔚噙着笑意回看一眼,把肉块片成恰好的大小,一整盘递到小羊面前接着说:「是喜欢,所以捨不得看你受伤。但这对你来说未必是好事……」 小羊茫然,明蔚看他发愣,就餵了片肉进他嘴里继续讲:「你小时候也看了不少书,也有人族与异族往来的记载,虽然偶有大好的发展,但更多都是没好下场的。凡人最初都是多情,但最后都很无情。我也不晓得自己会变得怎样。」 小羊嚥下食物抿了抿嘴,不甚同意那说法,他道:「这种事谁都说不准啦。难道妖魔跟凡人不同,一开始无情,后来却有情么?不是每个人都一样,也不是每个妖魔都如此吧。」「你清楚自己的怎样的人?」 「我?」 明蔚歛眸,莞尔道:「眾生出世时对世间一无所知,也什么都不是,但都以为活得久了能认清自己是谁。自以为活得明白也可能是另一种迷失,就算不想只活成别人以为或期许的那样,但是到头来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也不容易。」 「想太多了吧,我只要知道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就够了。」 明蔚望着他半晌,微笑摸他脑袋说:「这样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