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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肆


发他们去找人,看到远处有不少闪烁雷光的云缓缓聚来,暗暗咋舌:「师兄啊师兄,你怎么偏挑这时候出关。」

    此时沉孟珂正从一座山洞里走出来,她看起来并没有携带任何东西,和进去山洞里一样两手空空,不过她却接收了洞外一张悬浮半空的传符,感应完后和随行的僕从、精兵说:「拿到了,国师也去佈阵的地方了,我们赶紧过去。」

    祇里城北方山峦叠嶂,是个有许多高山的区域,西盛国的国库就藏在其中一座深山里,城外有处草原藏着隐密的传阵,只有歷代西盛国国主才能使用那传阵,这次也是由沉孟珂率着那些兵马出来直达某深山之中。

    那片山域有许多妖兽和其他威胁,不管从何方接近国库都危险,但是国库内却相对安全,沉孟珂也的确取得了龙莲灯。这样的万年法宝一旦出世,应该会引来许多异象或麻烦,沉孟珂也的确在率着兵马前往山中传阵的途中,碰上了一阵妖雾,藏在雾里的邪祟很快近逼。

    沉孟珂高声道:「吾有法宝在身,追随吾者也百邪难侵,你们都不必害怕。」

    精兵立刻稳住心神不再动摇,马儿是敏感的生物,本来有些受到这些人的情绪影响而不安,但在感觉到他们放松后也跟着安心下来,任凭那些散发诡异红光的雾拢聚过来。就在那些妖雾快笼罩他们之前,雾里传来劈啪声,好像有东西断裂,也有火光自雾里迸发、闪烁,由于雾浓到看不清里面发生何事,他们只能静观其变。

    所幸不到盏茶的工夫那团雾又很快散去了,不过在他们四周曾被雾气掩盖的草地上出现了许多大大小小的骸骨,有些骸骨上仍附着油脂皮肉正在燃烧。沉孟珂驾着马往前徐行,见草丛间的骨头都不像凡间的野兽,也许是什么妖魔的吧,底下也有不少类似白砂的东西,那是被烧了的骨粉。

    沉孟珂说:「这都是龙莲灯烧过的,也算是杀鸡儆猴,之后应当不会再有危险了。走。」

    ***

    山间某处花木繁盛,景致优美,一座看来古朴的三重木楼正是灵素宫的刑罚堂,从前这附近只有几棵松树,后来才种了许多花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哪位隐居高士所住的屋楼,不过走近看就能看到大门处上的匾额用古文刻写了反璞归真,也不知是哪位前辈所刻写的,字上头都还留着深刻的剑意,较为敏锐的修士接近就会感受到那剑意带来的压迫。

    两名内门弟子遣了两头驼兽拉了车大木箱回来,箱里是刑堂常用的一些刑具或法器,前些日子将他们送去给器修检查跟修护,算是例行的事务。一般人没事也不会往刑堂跑,这里又有好些阵法和禁制守着,所以平日都是无人的。

    不过每个月总有特定的几日会热闹些,地下关了不少妖兽或妖魔,他们的下场往往是被提出去试药,或当作试剑的靶,总之非死即伤,最终陨歿,死成了唯一解脱。可是自从刑堂长老杜明尧去闭关,将事务交由亲传弟子林东虎代理以后,这里的气氛就有些不同了。

    回刑堂的其中一名弟子陶冉榆拿起一本册子,翻开来里面有不少同门弟子的名字,他说:「好一阵子没有举行那斗兽了,可真无聊。」

    另一名正在把法器归位的弟子冯护冷哼道:「你是贪图师兄们赏的灵石,还有妖兽们落下的材料吧。」

    陶冉榆笑回:「难道你就不喜欢在场边捡漏么?你不也是缺修炼材料才挤破头来这儿的,毕竟这刑堂的事也不繁重,替林师兄做事也能拿不少好处。」

    「我是缺材料,但凡事还是适可而止,不要太过贪心。虽然地下那些多是在人间闯祸杀生被捉回来的,但偶尔也有误闯人间的生物,从前杜长老都会让我们将那些生灵护送回牠们生长的地域,可林师兄将牠们全都丢去斗兽场,这要是将来杜长老出关以后知道了……」

    「嘘。」陶冉榆竖食指要他别再讲下去,跑过去压低嗓音叮嘱说:「先前徐长老他们也对此颇有微词,还想教训林师兄,可我们宫主却护着林师兄,也不知是为何,总之这种话你最好别再说了,被踢出刑堂是小事,哪天歷练途中死了就只能自认倒楣。」

    冯护斜瞥同门师兄弟一眼,试探问:「我最近听说,地下关的不少妖兽都是林师兄从天蘅教那里弄来的。林师兄勾结天蘅教徒,这风声你听说过吗?」

    陶冉榆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古怪笑容说:「何时连刑堂都这么多緋闻流言哩?还真没听说过啊。」他知道林东虎确实将妖兽和妖魔从天蘅教那儿弄回来,可他绝不会承认自己也是帮手之一,只要运一趟就能获得许多上品灵石,足够他用两、三年,这些好机会他可不想错过,更不想就此断绝。

    冯护又说:「是么?我还听说一个更猛的,说是我们宫主到处在找神裔,为的是想藉神裔的血脉弄什么能一步登天的法宝,也有一说是想说神裔当炉鼎。」

    陶冉榆皱眉瞟他,疑问:「哪里听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谣言?这里可是刑堂,胡说八道被林师兄他们听见了可不得了啊。」

    冯护耸肩:「很多人都这么传的,这两年下山歷练的弟子多少都M.xiA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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