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不然怎么还叫月下醉!」 宋繁樺听了也替青年紧张,这好歹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关心道:「他会怎样?现在煮解药吧,你那儿不是有许多材料?明蔚的寂明馆也会有的。」 柳青禕抬头瞟他一眼说:「急什么,你别瞎操心了。」她转头对明蔚讲:「你也清楚这月下醉加了风拂雨是怎么回事的,解药是一定得喝的,不过还有个更快的法子能缓解药性,你懂的。快带他回去解药性吧,我跟繁樺也要回去歇一会儿,就不耽误你们啦。」 柳青禕拉着宋繁樺离开,走一小段路回头看,发现那两人还杵在原地,回过身催促道:「愣着做什么?你们不是道侣?快回去!」 杨慕珂手足无措愣在那儿,耳尖泛粉,他多少猜到要怎样解药性了,可是明蔚会愿意么?因为他惹了这种麻烦,明蔚身上不是还带着伤? 明蔚一想到杨慕珂差点被迫做了炉鼎就气得要发疯,但他还是硬生生压下了满腔的狂怒与暴躁,至少杨慕珂回到他身边了,他馀光看了看那青年,几乎失控的心很快就被安抚,迅速恢復了他应有的冷静。 不过恢復得再快也还是被柳青禕催促,他牵起杨慕珂的手说:「我们回去。」 「好。」杨慕珂觉得明蔚的手很温暖,依恋的回握,偷瞅了明蔚冷峻如霜的侧脸,心情其实很激动,他很想紧紧抱住明蔚,但是现在天还亮着,他光是想想都红了脸,心里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里是皇城外的大街上,黄昏时分,往来的人车也不少,但这儿的人看惯了修士、妖兽什么的,所以明蔚一行人忽然从天而降也没人感到太惊奇,就是对那头白龙多看几眼而已。 明蔚的住处离这里有段路,但是他懂得施法术走捷径,杨慕珂随他拐了几个巷口,很快回到他们同住的屋宅里。 短时间发生了那么多事,杨慕珂还觉得很不真实,明蔚拿来了一个六角形的鏍鈿小盒,打开来有不少粒浅棕色丹药,明蔚说:「这是辟穀丹,你先吃了吧。」 杨慕珂的确很饿了,但他没想到明蔚不是要让他吃饭,而是吃这个。他拿起一粒丹药吞下,听明蔚跟他说:「这是最好的辟穀丹。」 「是为了……等会儿帮我解药性?要很久么?」 明蔚看着杨慕珂那双无辜的灰眸眨了眨,露出紧张又惹人怜惜的表情,他感觉自己心口也疼得厉害,气息微乱,好像眼前这青年就是他心头上最重要的一块血肉,得好好的护着,搁在最柔软的地方,还要仔细的藏好了。 「明蔚?」 「可能会有点久。」 杨慕珂低头道歉:「对不起,我总是给你惹麻烦,你身上的伤……」 「无碍,我的伤没什么,好得差不多了。」明蔚捧起杨慕珂的脸,微笑哄他说:「不信的话,一会儿都让你检查仔细。」 杨慕珂忽然掉泪,惦起脚尖抱住明蔚,他再也无法忍受和明蔚分开。他哽咽低语:「我一直都在等你,我想变强,这样我就不必再让你这样……自你遇上我就一直没有好事。」 明蔚亲了下他的发旋说:「不是这样的,遇上你就已经是一件好事,更别提后来还因为你,我找到了明斐,还能看着她过得越来越好,而且也和宋繁樺化解过去那些恩怨。以前那些连想也不敢多想的事,遇上你以后都好了,不是么?不管谁说什么,你都是我的福缘。」 「明蔚……」杨慕珂松手退开了些,他细细看着明蔚的模样,冰蓝色的眼眸像宝石一样,白发也比他摸过的任何织物都柔滑,他小心翼翼摸上明蔚的脸庞问:「如果我不是你的福缘,要是有天我真的只是一直给你带来灾厄……」 「不管变成怎样,我都只认定你。即使反过来说,我也不会放手的。这一点说不定我和姓蓝的那小子是一样的,你怕不怕?」 杨慕珂听到他提起那人,不禁浑身僵了下,但是听完明蔚这番话却是安心的,他莞尔回应:「求之不得,能和你一直在一起,我求之不得。无论你变成怎样都是明蔚,我不想再和你分开了。」 杨慕珂说着又忍不住哭起来,他低头摀脸,也不晓得为何变得这样容易掉泪,明蔚牵他的手带他去庭院里,搬来一张椅榻坐着。那里依然是鸟语花香,花间有粉蝶飞舞,霞光自天边洒落,将雪白的流苏花染上淡淡的粉紫色,乍瞧还有点像苦楝花,都是那样细碎如粉雪的团团簇簇。 哭得累了,杨慕珂缓下来,歪头靠在明蔚肩臂上有些昏昏欲睡,睡着前他感受到明蔚温柔的拥抱,贪恋的把自己往其怀里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