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坐那么长时间的飞机!”他声音虽哑,可质问声不减。 李旭说:“我知道,我也劝了,但是没用,”所以他也有对策:“所以我没给他买机票,我只买了我自己的。” 岑颂:“......” 李旭问:“您身体好点了吗?” 他嗓子其实很疼,连吞咽都拉扯着,岑颂松开撑着床垫的胳膊,躺了回去:“挂了吧。” 电话挂断后,他把握着手机的手缩进被子里:“我睡一会儿。” 闫嗔把刚刚倒的那杯水端过来:“不是说渴吗,喝点水再睡吧!” 岑颂上一秒才刚躺下去,倒不是故作虚弱,他是真的没劲:“不想动。” “那我去帮你把床头——” “不用,”岑颂打断她,朝她伸手:“给我吧。” 闫嗔没有把水杯直接给他,搂着他肩,把他扶坐起来后,这才把水杯递给他:“等下我去给你找个吸管。” 他是真的渴了,大半杯的水咕噜咕噜几口就喝了个干净。 大概是输液瓶里的药起了效,没睡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发了一身的汗,睡意朦胧,他嫌热,被子几度被他掀开,两个多小时,闫嗔不知给他盖了多少次被子,他身体不舒服,睡姿就不老实,闫嗔一个眼都不敢离开他身,生怕他一个翻身就扯到了输液管。 直到那瓶水输完,护士又来给他测了一次体温,说只有一点低烧了。 第二瓶水输到一半的时候,岑颂才彻底老实,可闫嗔依旧没闲着,用毛巾把他发过汗的脖子和后背擦了两遍。 傍晚的时候,乔梦让人送了晚饭过来,闫嗔没胃口,那会儿,岑颂睡的正沉,闫嗔就没喊他。 不知是病来如山倒,还是他这两天没睡好,岑颂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天亮。 醒来的时候,他手背上的输液针已经拔掉了,床边还趴着一只乌黑的脑袋,脸枕着自己的胳膊,是朝着他这边的方向,除此之外,岑颂还看见自己的手被她握着。 小小一只手,掌心贴着他掌心,交握在一起。 看不出来是她主动还是他主动。 岑颂放轻动作,侧身躺着看她。 如果不是这一病,他哪来的机会还能看见她的睡脸、碰到她手,更别说是被她照顾了。 说到照顾,他记得自己在睡着的时候,她掀开他衣服给他擦了身,当时他心里好像有点烦,想吼人,但是眼皮掀开看见是她,一肚子的郁火就这么没了...... 就这么看着看着,不知不觉,他又睡着了。 只是怎么都没想到,再一睁眼,床边换了一个人。 岑颂几乎瞬间坐了起来,“她呢?” 李旭就知道他醒后会这么问,“闫小姐在这照顾了您一夜,我就让他回去好好睡一觉。” 岑颂一脸狐疑地地盯着他看,“那她有说什么时候再来吗?” 现在是中午,李旭尽可能地把时间往后推:“估摸着明天会再来看您,您先把身体——” “出去。”岑颂不喜不怒地打断他后,偏开脸看向窗外。 平时都听他的,但这会儿生着病,李旭自然不会和以前一样什么都按他说的来。 但他也知道自己说话没分量,所以就把闫嗔搬出来:“闫小姐临走的时候交给我一件事。” 上一秒还沉着的一张脸,眼底瞬间凝进灼灼清光,岑颂扭头看他:“什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