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了,冬树立马回应:“赵大哥性格非常好,心地良善,要不是他,说不定我们命都没了。” 冬树的身高只到赵叔腰上,坐在副驾腰板挺直,也只是勉强看到前方,一丁点大的孩子,说起话来却和大人一样。 赵叔觉得,这三个孩子只要能熬过来,以后的日子肯定好着呢。 等到了蔚市后,赵叔那一车猪不能耽误,他将冬树他们三个送到南城黄叶胡同口,便离开了。 离开时,又将驾驶舱那几袋蘑菇全都搬了下来。 “我一袋都不留了,我侄子已经拿过了,我回去尝尝就好。”赵叔拍了拍冬树的脑袋,又扯了扯小草的衣裳,把他刚刚拿拐杖时掀起的衣角放下。 “都给你们姑奶家,好好说话,说你们没人管了,说你们吃得不多,说你们以后会孝顺她。知道了吗?” 赵叔一声声叮嘱,教给他们成人世界的残酷和世故。冬树带着小花和小草,弯腰对着赵叔鞠躬:“我们知道了,谢谢赵叔。” 赵叔想说,说以后来看他们,但他毕竟只是个司机,这次也只是帮人跑车罢了,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他没给孩子们画饼,摆摆手便离开了。 冬树牵着弟弟妹妹,看着大卡车消失在路的尽头。然后,她转过身,向胡同里看了看,胡同不算深,两边都有门,每边五户,一共十户人家。 右边倒数第二家,便是姑奶家了。 冬树深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指将小草的头发梳理平整,又扯了扯小花的衣角。小花嘴角有些灯笼果的汁液,冬树细细给她擦干净了。 她仔细端详着弟弟妹妹,确保他们看起来干净,她又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将手腕处的补丁往内侧遮了遮。 然后,她带着两个孩子和几袋蘑菇进了胡同。 站在那扇黑色的门前,冬树小声叮嘱小花和小草:“要笑,要记得叫人。” 小花和小草赶紧点头,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意。冬树终于拍了大门。 里面立刻有人应声:“谁啊?”声音还算年轻,应该不是姑奶。 冬树有些迟疑,不知道应该叫什么的时候,门开了。 一个穿花布衬衫的青年女子站在了门口,疑惑地看着冬树。这女子脸圆,眼睛不大,头发在脑后团起来,整个人带着温和的怯弱。 伸手不打笑脸人,冬树脸上也带着笑:“我们是大清山来的,来找姑奶。” “我们奶奶是谢春玉,我叫冬树,这是我的弟弟小草,还有妹妹小花……” 其实说到大清山的时候,女子已经知道这是谁了。她将另一扇门也打开:“我是你们姑奶的儿媳妇,叫我荷花婶子就好。” 荷花很明显地对他们充满了善意,把门打开就要把他们迎进去,一边迎一边对屋里喊:“妈,咱家来亲戚啦!” 冬树刚拎起地上的蘑菇,屋里就出来一个老太太,个头不高,头发花白,但很是精神,瘪着嘴看上去有些严厉。这就是他们的姑奶了。 “谁啊?”姑奶大声问。 冬树还没来得及回答,荷花就替她说了:“是大清山来的。” 姑奶走过来,狐疑地看着冬树:“春玉?” 冬树低着头:“那是我们奶奶,奶奶去世了……” 姑奶没说话,荷花很明显有些怕婆婆,不敢说话了。姑奶半响开了口:“你们来做什么?” 冬树看得出来这家条件不好,但他们没有别的亲人了,她只能想法子抓住姑奶。 “姑奶,我们没别的亲人了,”她将声音放低,恳求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