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既生沉默很久,终于开了口:“算了吧……”他艰难解释:“其实没什么关系,以后躲开就好了。” 冬树将手中的毛巾放下:“我知道也许你觉得没关系,有没有道歉都没关系,有没有报仇都没关系。” 既生坐着,冬树站着,他抬起头才能看到姐姐的脸,灯光下,姐姐的头发周围有一圈温和的光晕。 “你可以不要,”冬树的声音平静又坚定:“但我要给你。” “因为我是你的姐姐。” 就算既生逆来顺受接受了这份委屈,但冬树仍然想为他争取一些可以任性的空间。 当一个孩子开始习惯了受委屈的时候,那他便开始成长为一个大人。 孩子总会长大,但冬树不想让既生的成长这么可悲。 既生不再说话,事情就这样确定了下来。 这一晚,他们三个睡在了一张床上。这是很久都没有的情况了,冬树知道他们在慢慢长大,不应该再睡在一起。 今晚,她将他们三个的被子从床上都拿来,三个人睡在一张床上的三个被窝里,床上有些拥挤。 冬树从被窝里将手伸出来,握住了既生和清卉的手。 第二天,既生上学时去得晚了一些,虎爷爷来的时候颇为震惊:“这么快就周末了吗?”他又不用工作,根本搞不清哪天是工作日,哪天是周末。 清卉也没去上课,既生情绪不高,清卉立刻帮忙解释:“今天学校有活动,可以晚点去。” 虎爷爷不懂,点了点头就什么都不管了。 等到既生早饭后又休息了一会儿,身上 殪崋 舒服了一些,冬树和清卉便陪他上了公交车。 她们两个将他送到了校门口,冬树叮嘱他:“知道怎么做吗?” 既生点了点头:“我知道。”然后他便如往常一样进了学校,冬树和清卉便走到了那天既生挨打的胡同里。 “我们在这里等,”冬树告诉清卉:“到时候清卉陪着哥哥,看我是怎么做的。” 她慎重地向清卉承诺:“如果你以后受了委屈,姐姐也会给你讨回来。所以,以后你也不要怕。” 清卉亦步亦趋,跟着姐姐身后,她们两个在胡同里走了走,中午时,冬树带清卉去小饭馆吃了一碗面。 冬树向老板娘请求,在店里没人时,将店里两张椅子拼在一起,让清卉休息了一会儿。 就算是在给既生复仇,也不能累到清卉的身体。 这一下午过的很快,没多久便到了放学的时间。 当学校门口有第一个学生跑出来的时候,冬树就带着清卉到了胡同里等着。 既生没说他要怎么做,但冬树相信他一定能将人带过来。 既生确实将人带过来了。他今天一到学校,便找了岑瑜鸿,低着头说自己约他放学后出去一趟。 他说自己要和岑瑜鸿道歉。 这事不合逻辑,但岑瑜鸿相信了,他从小没受过任何的委屈,今年爸爸说自己学习不如残疾人是他听过的最重的话。 既生是应该向他道歉的,岑瑜鸿理所当然地这样认为。 “很好,”岑瑜鸿点了点头,并且宽宏大量地放过了他:“以后你自己注意考试成绩,不要超过我就行。” 既生没有说话,逆来顺受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