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树散着头发从床上爬起来,开了门让他进去了。 然后,冬树睡在床上,既生抱着他的被子睡在了地上,将自己包裹住,像个幸福的饭团一样,终于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就和梦一样,冬树和既生都睡得很安稳,早上闹钟响起来的时候,尽管睡得不多,他们也没觉得疲惫。 既生叫了客房服务,服务员送了两份早餐过来。 他们两个面对面地吃饭,今天各自还有事情,不能耽误太久,因此都很珍惜短暂的团聚时刻。 冬树和小时候一样,将饭菜中比较好的东西夹给了既生。 他们每人半块咸鸭蛋,冬树将蛋黄用勺子舀出来,放到了既生的小碗中。 既生自然不缺这半块咸鸭蛋,但他喜滋滋的,将姐姐夹来的东西吃得一干二净。 忽然间,冬树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小声对既生表示:“你妹。” 然后她按了接通键,清卉鬼哭狼嚎的声音便传了出来:“姐啊,你妹今年可能运道不好,又碰到事了!” 她向来对着姐姐不顾形象,最是擅长赖皮和撒娇,现在就像个在外面打架输了的小孩一样气哼哼的,既生在旁边听着,忍不住想笑。 冬树示意既生小声点,清卉还不知道呢,她恨了既生很久了,冬树得慢慢让她接受既生才行。 “怎么了?”冬树问清卉:“问题大吗?” “倒也不大,”清卉说:“姐,你记得我和你说有个老牌港城明星来我们剧组了吗?” “翟明俐?”冬树点头:“我记得。” “就她,明俐姐年纪比我们大得多,虽然很贵妇,但是对我们态度都还算不错,我和她除了拍戏私下没什么接触。” “但是剧组不是要宣传吗,传了些路透出去,明俐姐也有些,算是为复出做宣传了,结果啊,姐,开始有人说我和她长得像了。” 清卉挺气的:“其实我和明俐姐是有点像,但姐也知道,美女吗,总有些相像的。刚开始只有个别人说这个,尽姐那边就没在意,但现在说的人越来越多了,明俐姐那边好像觉得我是在利用她做宣传了。” “尽姐让我赶紧找个机会去和明俐姐道了歉,解释一下。” “姐,我有点紧张。” 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冬树安慰她:“没关系的,你和她好好说说,应该没问题的,让尽姐那边也管控一下舆论。” 既生比口型:我来处理,好不好? 冬树摇头,示意不用,既生现在情况也难,这件事不大,没必要的。 既生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他们两个沟通期间,冬树给清卉的回应便慢了一些,清卉生出了疑心来:“姐,你在哪儿?” “我在酒店呢。” “姐,你哪儿还有别人吗?” 冬树迟疑了,她一沉默,清卉就知道了答案,她紧张地问:“是谁啊,姐?” “不会是男的吧?” “姐,圈里可没几个可靠的好男人,你别信他们。” “姐,不要动心,别和他们谈恋爱……” 清卉的话太多,担心得也太过认真,既生点了点头,冬树深深呼了口气,打断了清卉的话:“是你哥。” 清卉茫然地“啊”了一声。 冬树只能重复了一遍:“是你哥,既生在这里。” 清卉那边就此陷入了沉默中,冬树有些担心,她问:“清卉,你要不要和你哥说句话?”她下意识觉得清卉也许不想和既生说话,又问:“你有没有什么让我转告他的?” 清卉那边似乎有了摔打枕头的声音,清卉喘气的声音又重又急。 她似乎在咬着牙,努力地维持着平静:“让他滚。” 铿锵有力的三个字后,电话那边便只剩下嘟嘟的声音。 第68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