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儿,清卉看到姐姐的动作,明白姐姐终于发现了。 “怎么回事?”冬树问清卉:“感觉宝宝哥很想对秀宁姐好,但秀宁姐有点躲着他?” “是这样的。”清卉认可了姐姐的发现:“但其实秀宁姐对宝宝哥并不讨厌。” 她指给姐姐看:“姐你看,宝宝哥上次搬货,手背划伤了。他自己不在意,觉得之前受过那么重的伤都没事,但秀宁姐非得给他涂了药水,还给他绑了纱布。” “不止如此哦,”清卉小声说:“秀宁姐那天忙完之后,我看她在货车后面找来找去。” “我问她在找什么,她说车厢后面有块尖利的地方,总是划宝宝哥的手,她想找到,然后在上面缠绕点布条什么的,就不会伤他了。” “秀宁姐不讨厌宝宝哥啊。”冬树听明白了。 “是啊,”清卉点头:“但她不想让宝宝哥知道。” 这是为什么?冬树便想不明白了。 但秀宁姐躲宝宝哥确实有些明显了,宝宝哥很想来帮忙,但秀宁姐总是躲开,宝宝哥茫然地站在一边,满脸都是不知所措。 冬树决定做些什么。 她自然不会逼迫秀宁姐,但她想知道他们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两个好人之间,不应该有误会。 如果宝宝的好意,秀宁姐不想接受,那么冬树也会帮她拒绝。 大家吃饭的时候,秀宁姐也歇了下来,等最后一个人盛好了饭菜,她也给自己和小禾盛好了饭菜,母子两个坐在一边安静吃饭。 往日里,姑奶和荷花婶子,还有宝宝哥他们几个会和秀宁姐一起吃,但现在秀宁姐带着小禾,和他们都离开了距离。 冬树走到了姑奶那里,悄悄和荷花婶子说了几句话。 秀宁姐的生活环境和冬树不一样,想法也不一样,虽然秀宁姐很尊重冬树,冬树也尊重秀宁姐,但她们聊不到一起去。 但荷花婶子比秀宁姐大不了多少,同样长在村里,两个人能聊得来。 这事就拜托给荷花婶子了。 婶子办事很快,下午就给了冬树反馈。 冬树仍然在房间里审片子,房间里比较暗,婶子敲了门,鬼鬼祟祟走进来,两个人像是特务交换情报一样,小声地说话。 “我问过了。”婶子说。 “你和我说了,不撮合,更不逼迫,就是单纯问问情况,”婶子拍胸脯:“我没撮合,就是纯问问情况,现在问到了。” “怎么回事?”婶子声音小,冬树的声音也不由自主跟着小起来。 “她觉得自己配不上。”婶子叹口气:“她觉得自己年纪大,还带着孩子。” “宝宝这人吧,”婶子从自己的角度客观评判着:“缺点特别明显,受过伤,不好看。但转头看看吧,说话有些慢,其实脑子不笨,人踏实,你看他送货这么多月了,没出过一点错,还是挺细致的。” “他挺孝顺的,为了养父母,没结过婚,一门心思干活,身体壮实。” “现在他对秀宁好,好得死心塌地的。” “再加上他早年帮过你和既生、清卉,你们以后少不了帮衬他,他今后的日子差不了。” “所以秀宁觉得自己配不上。” 冬树明白了,确定了秀宁姐对宝宝哥并不是毫无情谊,她就放心了。 和婶子聊完之后,冬树整理了思路,便去找了宝宝哥。 “秀宁姐那边……”冬树问:“你是怎么想的?” 宝宝哥低着头:“她看不上我,就看不上吧。她带着孩子日子不容易,我以后能帮的还是得帮帮她。” “她挺好的人,”宝宝哥语速缓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