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去世了,来了个体衰的老人,这不更显得战争残酷,人口凋零吗?” 谷导一想也是,他同意了。 另外有些群演都找到了合适的演员,买米的、卖米的,奔走的大夫,繁忙的白事店中的客人。 钱岱毕竟演了皇帝,不能露脸,不然违和感太强,于是演了个脚步匆匆的行人,只有背影,这便足够了,能让妻子女儿看到自己在演戏,他就知足了。 不过,还有个挺重要的角色没找到人手。 是那个重伤垂死的士兵。 重伤的肯定不是一个,但演到死亡场景的就这一个。 罗起参演了守城戏份,现在演的也是受伤的士兵,杜疼有些纠结要不要让他演垂死的哪一个。能演是能演,但罗起说实话身材壮硕,在守城戏份中很是勇猛,现在猛然到了垂死的戏份,多少有些突兀了。 并且,垂死自然是要受了重伤的,最好能少个胳膊、少条腿,看起来最为真实。 但这个要做特效,就有些麻烦了。 今天肯定来不及了,妆造团队忙不过来,那只能之后后期处理,但后期怎么做,这又是个问题。 在杜疼一筹莫展的时候,她的胳膊被轻轻戳了一下。 杜疼回头看到了既生,既生小声问她:“疼疼姐,我行吗?” 这一时间,杜疼都没反应过来,因为既生和大家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他一直和普通人一样,每天都做了很多事情,给大家帮忙,甚至因为更有能力,而解决了更多的问题。 他是剧组的小金库,有他在,大家就都安心了。并且他办事能力很强,基本上大家觉得难的事情,他都能悄悄解决,从不邀功,似乎毫不费力。 这让大家都忘记了,其实既生没了一条腿。 他明明可以比大家脆弱,却成为了大家安心的心灵支柱。 于是,杜疼呆呆地看着他,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为什么既生要来自荐。既生指了指自己的腿,小声说:“我可以把义肢暂时摘除……” 杜疼这才反应过来,她狂喜起来,这可太合适了,不仅不用做后期了,还更加真实。杜疼不住点头:“可以,可以,太可以了!” 但她有些担心,不知道这会不会有些让既生为难,毕竟因为他一直行动如常,剧组还有很多人不知道他的残疾。 杜疼下意识看向了冬树,冬树察觉到她的视线,走了过来:“怎么了?” 既生将自己的提议告诉了冬树,冬树看着既生,确定既生真的毫不在意,并不是为了自己而勉为其难,她点了头:“既生可以的。” 那这样便确定了。 其实既生真的什么都没想,他只是看到了疼疼姐很焦虑,看到了她久久拿不定主意。如果疼疼姐拿不定主意,那她待会肯定要去问姐姐,让姐姐拿主意。 姐姐现在这么忙,既生不想让她操心了。 既生不爱演戏,他和清卉不一样,不喜欢在大众面前展示自己,这会让他感到一点点轻微的不适。更何况,这次要展露自己的残疾。 但这样能帮助到姐姐,那边没有什么纠结的了。 既生甘之如饴。 不过,临出发前,谷导又叫上了荷花婶子和祥文叔。 荷花婶子之前和姑奶就演了婆媳,姑奶演的角色受了伤,这次出镜的便是荷花婶子一人了,她去排队买米。 因为米粮不多了,现在限量卖,米铺的伙计问她要几人的分量后,她无悲无喜地回答:“一人。” 戏份不多,但与前面她背着婆婆去求医对比起来,便揭露了一个不曾公布、但十分残酷的结局。 祥文叔演的是和既生、罗起躺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