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将此事闹大,在她受伤的第二日,寻了个理由来侯府,带来了成色极佳的鸽血红石玉簪,还有众多姑娘家喜欢的头面来,怎的又有赔礼送来? 傅琬也不知,只是…… “你可真奇怪,怎的还嫌礼物多呢,我还嫌娘亲那日给你送来的玉簪老气呢,等你可以出门了,我带你去头饰铺子任你挑选。” 宋絮清忍俊不禁地看着财大气粗的傅琬,接过她手中的盒子递给画屏,“这个我收下了,头饰就不用了。” 傅琬撇撇嘴,不过想着一连多日见她,她头上的饰品并无一样是重复的,想来也是不缺的,就没有再强求。 此时正值用晚膳的时候,如同前几日那般,傅琬留在暖玉阁用晚膳。 用完晚膳后又缠着宋絮清弹奏了好一会儿新琴,非要她做出对比来,直到夜色朦朦才不舍地离去。 送走傅琬后,宋絮清也才闲了下来。 恰巧今日晚风徐徐,不似平日那般闷热,她也不急着回内,悠然自得地坐在院中喝着果茶。 没多久,采桃也自外回来了。 宋絮清见她垂头丧气的模样,就知还是没有打听到消息,“今日还是没有消息?” 采桃摇了摇头,“有是有的,说是给城东的一家商铺少爷算过,只是那少爷这段时日随着商队南下去了,端午前后才能回来,那道士算了什么,商铺内也无人知晓。” 没想到事情竟是如此巧合。 宋絮清垂眸浅浅地笑了笑,不知该作何好。 如果真如道士所言,那么伸头是一刀,抬头也是一刀,不过就是悬在她的头顶,时候一到自然就落下了。 只是现下日子过于美好,美好得让她心生眷恋。 就算只有不到四五年的光景,也不愿白白浪费这段时间,总归是要过得好才行。 宋絮清摩挲着茶杯上的桃花纹路,对采桃道:“这段时日你日日往外跑,后边就好好休息几日,左右我都在府中,也不需要你们劳师动众地伺候着。” 采桃这段时日在外找老道士的消息,也品出了点意味,她咬咬唇,“多谢小姐。” 宋絮清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 采桃下去时,正好遇上端着药渣走来的画屏。 宋絮清一闻到满庭院的苦涩之味,就知道是画屏来了,叹了口气,“我都成药罐子了,今日傅琬还说我身上满是苦涩的味道,明日要给我带些花露来去去味。” 听着她撒娇的语调,画屏笑了笑,蹲下身来,“小姐再忍忍,敷完今日后,只需用药油揉揉就行了。” 宋絮清想起药油那味道,禁不住蹙了蹙眉。 那味道也不是什么好闻的。 日日用这些,都不用徐氏说,她也不愿出门熏着别人,傅琬能忍着也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思及此,宋絮清忽而想起傅砚霁的赔礼,道:“你去将傅琬带来的盒子取来。” 画屏‘暧’了声,匆匆将盒子取来,垂头给她敷药。 盒子是花梨木所制的,漆着绯红的色调,闻上去还有点淡淡的香味。 宋絮清掀开盒子,瞥见木盒中装有两样精致小巧的瓷瓶,都不需要拧开就闻到点点桂花的香味。 正猜测着这是什么时,她余光瞥见瓷器底下静置着一张纸笺。 纸笺中的字迹潇洒自如,尤为眼熟。 宋絮清看了眼手中的瓷器,当下就知这应该是裴牧曜借着傅砚霁的名义送来的。 他道这是用于跌打损伤的药油,只需用上三日就见疗效。 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