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善罢甘休。” 闻言,宋淮安轻笑了声:“伯父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但是冤有头债有主,李大人觉得,若是瑞王殿下带王妃出行,王妃死于途中,你猜宣武侯会找谁的事,是你?是我?是太子殿下?还是瑞王殿下呢。” 冰冷的嗓音刺骨,宋絮清沉默不语地望着他,心中冷笑了声。 指节被人穿过扣紧之时,她醒神般侧眸看去,睨见裴牧曜眸中的愠色,摇了摇头无声道:“我没事。” “谁!” 宋淮安冷冽的嗓音霎时响起。 宋絮清跳动的心口倏地一窒,屏气凝神地瞪大眼眸看着往回走的宋淮安,他面若冰霜,警惕地一步一步往回走,眼看着就要冲着这个方向来了。 紧握的掌心紧了几分,她愣愣地看去,撞入裴牧曜沉静如平静的湖波的眼眸,清冷的眸光在夜色中愈发的平静。 良久,宋絮清擂鼓般的心跳声也渐渐地放缓了些许。 “是只野猫。”李军的声音再次传来。 宋絮清闻言挑了挑眉,生怕再次引起他们的注意,小心翼翼地侧过头。 他们二人站在门槛的地方往外探,看到是野猫经过后当即往回走,不再多言径直走向架子前,打开密道探身入内。 也不知宋淮安进入密道后是进行了何操作,挥开的石门又缓缓地合上。 过了一小会,确定他们不会再回来之后,裴牧曜才带着宋絮清穿过间隙走出小院。 宋絮清提起的心也在往外走的时候落到了实处,她缓缓地呼了口气,眼角余光瞥见裴牧曜慵懒随意的神色,心中由衷地佩服他的心境,这是她万万做不到的。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眸光,裴牧曜微微侧过眸来,清冽的眼眸中浮现过一抹笑意,抬手擦去她额间的碎汗,“吓到了?” 宋絮清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宋淮安突然往回走时,我的心都停了。” “不过是蝼蚁而已,若不是留着有用……”裴牧曜音色冷冽地说着,漫不经心地耻笑了声,“狐假虎威的废物。”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宋絮清还是被他的话逗得哧地一笑,撩起眼皮:“还是头次见你这么折辱别人,倒也新鲜。” 裴牧曜眸中闪过些许忍俊不禁,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日后可还有很多机会……” “王爷。” 岘文不冷不热的嗓音传来。 宋絮清眼疾手快地拍下裴牧曜的手,挪动小步走到他的身侧,耳根处染上了血色。 岘文看到王妃突然走出的身影时瞳孔狠狠地颤动了下,再看到王爷似笑非笑的眼眸,“……” 他硬着头皮喊道:“王妃” 此处不是能久留的地方,裴牧曜牵着宋絮清的手,带着她往下一处院落走,“何事。” 闻言,岘文松了口气,好在王爷并未追究他出现的不适时,跟在身后道:“适才接到消息,船只不日后靠岸,码头已经布上了重兵把守,其中有些人,我们并未见过。” “宋淮安今夜既然来了,说明这趟船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裴牧曜抬手挥开落败垂下的枝桠,顿了顿,瞥了眼身侧四处环望的宋絮清,牵着她手的指节不轻不重地弹点着她娇嫩的手背。 宋絮清收回视线,见他欲言又止的神色,“嗯?” 穿过破败花园走入林间小道,裴牧曜停下了脚步,神色微凛地凝着她的眼眸。 良久,道:“我此后几日需外出不在庄子中,你——” “我会顾好我自己的。”宋絮清嘴角扬起丝丝缕缕的弧度,截断了他的话,“你放心去吧,我会顾好我自己不会出事的,那处并不是多么引人注意的庄子,我闲下来就在那儿看看书不会乱跑。” 宋絮清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更何况…… 她微微俯身靠近,眼眸掀起笑意吟吟地盯着他:“等你的好消息,我等着他倒台的那一日呢。” 闻言,裴牧曜沉思的眼眸缓缓扬起,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好,那便送个好消息给你,当作七夕之礼。” 七夕之礼? 宋絮清数了数,确实不日之后就是七夕时节,没想到他竟然记得此事,唇瓣微启时余光瞥见石门之上的门匾,勾去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