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来:“哦,让她进来。” “嘿嘿,那我进来咯。”李靥从门口探出头,红着脸望望书桌前端肃的少卿大人,提起裙角迈步进来。 值房里摆设一如往常,门口大画桌上她的画具还是上次摆放的样子,丝毫未动,又纤尘不染,她眨眨眼突然很高兴,蹦跳几步到了书桌前,“义兄万安!” “靥儿也安。”尚辰低着头,忙公务的样子,随口道,“两日不见,在忙些什么?” “绣了几个钱袋,还画了几幅消寒图。”她把画从身后拿出来,“这是您的。” 画上是一树梅花,一名穿黑色官服的男子背向而立,看似寥寥几笔,却将男子背影勾勒的丰神俊朗,修长挺拔。 尚辰不自觉翘起嘴角:“这是我?” “对呀!” “不错。”他看了又看,“靥儿画技愈发精进了。” “嘿嘿,谢义兄夸奖!”李靥甜甜道了声谢,挪挪步子让开门口光亮,站到一旁偷偷看他好看的侧脸。 天气虽冷,好在阳光是极明亮的,灼灼打在少卿大人脸上,明的暗的,棱角分明。 他的侧脸线条很干净,从饱满的额头,到高挺的鼻梁,再到明晰的下颌线,清清朗朗没有丝毫冗余,皮肤也好,白白净净的……李靥瞄一眼,又瞄一眼,突然就发现了问题。 “义兄,你脸上怎么起皮了?” “唔,可能最近风大,没关系的。”他用手背碰碰自己脸颊,有点不好意思。 “最近的天气的确又冷又干,稍微不注意就要起皮,您洗完脸可千万记得擦干,然后涂上羊脂膏。”她絮絮叨叨的,低头从包里摸出个小罐子,又摸出个小镜子,“呐,我的玉容霜,借您。” “不用那么麻烦,也不是很严重。”尚辰拒绝,当着小姑娘的面涂涂抹抹,还要不要男子气概了。 “现在不严重,可一直不注意是要皴了的。”她打开罐子又把小镜子举起来,“您知道什么叫皴吗?就是皮肤又冷又干之后裂开,变得跟乌龟壳一样!” 尚辰:…… 听起来有点夸张,但是很可怕。 “真的!而且您打南边过来,第一年肯定不适应,唐小郎君就一直喊冷呢。” “是比江南干冷些。”他被说的心中惴惴,还是乖乖对着小镜子抹起来,还不忘傲娇地补充,“我身体好,不冷。” “我下午回家煮些清润滋补的粥,您散值后去我家吃吧。” “下午要去开封府,可能会很晚。” “好吧……”李靥鼓鼓脸,有点失望。 真是奇怪,明明两天没见也没怎样,可一旦见到了就再也不想离开,这会子见到他,晚上还想见到他。 “司空已经验出三名死者皆是中毒而死,咱们前几日还抓了狐仙庙主谋。”尚辰将玉容霜的盖子盖上,有点抱歉地解释,“中午请大家吃完暖锅,我要去朱府尹那里研究案情,正是关键时刻,当真没时间。” “真的是中毒?”李靥被他一句话勾起了好奇心,“什么毒?” “是铁屑虫,一种毒虫,外敷可淡痕祛疤,内服则致命,此虫生于极寒之地,中原罕见,银针又对它无反应,所以之前验不出也属正常。” “怪不得思悠说查不出来。”她把小罐跟小镜子都收起来,颠颠去给义兄大人拿斗篷,一抬头看见他的脸,不由得笑出声,“你这涂的什么呀,都没抹匀!” “不会啊,我对着镜子抹的。” “大约我的小铜镜很久没磨,有点模糊了。”她踮起脚,白嫩食指在他脸上指指点点,“这里哦,还有这里,这里,要揉开才行。” “唔,这样呢?”尚少卿按她指的又抹了几把。 “还是不行,我帮您吧。”小姑娘说着手指就点了上来,先用食指指尖轻柔地将他脸上一点白色膏体匀开,再换成拇指摩挲几下,义兄这方面好像有点笨,脸上一点两点,好多没抹匀的地方,“腰弯低一点,我够不到。” 她神情专注,并没有注意到这是件很暧昧的事,倒是尚辰有些不太自然,眼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