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名字,缓缓道:“林女士。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只能把你从地下铁的保护名单上除名了。” 护士脸色铁青,急忙把小孩放到地上,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真的只给您一人打了电话,您相信我!”她颤抖着调出通话记录的页面亮在昭然面前,两腿发软,等待宣判般举着自己的手机。 昭然回眸看向众人,裂开唇角,露出和善的尖牙:“那是谁报的警?” 他就站在那里平静地问话,手里没拿任何武器,却让周围人们大气都不敢出,仿佛北风震慑着深秋的蝉。 人们纷纷摇头后退,急忙把自己跟这件事撇清关系。 郁岸没在意周围人的异样表情,举起手:“面试官,是我报的警。” 他已经用绷带将左眼眶重新缠了起来,此时外表看上去和普通病人没什么两样,人们听到他的回答,纷纷露出惊恐神情,避瘟神似的从郁岸身边退开。 昭然张了张嘴,半晌才挤出一句:“挺好的。下次别报了。” # 第一卷 骨感艺术 第6章 请选择加入阵营 羊头畸体的尸体被警察们清理出来,整齐摆放在封锁的街道边。医护和病人相继被疏散,在医院外的救护车旁瑟瑟发抖。 两位佩枪武警把守一间诊室门口,相关人员在里面接受简单问询。 口罩女警坐在诊桌后,还什么都没说,身上那股威严气度就让房间内温度骤降。 她身侧站了一位身高接近一米八的金卷发女警,怀抱冲锋枪,负责保护长官的安全。 郁岸低着头,注视戴在自己双腕上的手铐,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被拷起来。 但手腕上金属的质感太过熟悉,如同一把铲子粗鲁地将他深埋心底的记忆挖掘了出来。 他想起自己十四岁时,亲手把自己父亲送进了医院icu,只不过那时手段太简单,只是趁那男人睡觉时,将门窗封闭,拧开了煤气阀门而已。 小孩子还不懂如何掩藏对自己不利的证据,窗缝上的胶带痕迹被警官察觉,最终他还是被揪了出来,父亲也安然出了院。 对于父亲,郁岸总共采取过两次行动,一次“防卫过当”,一次“故意伤害致人重伤”,每一次都会为之付出惨痛的代价,无论是自由上的,还是身体上的。但他永不放弃。 父亲真正死于醉驾坠崖,这件事和郁岸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至少一切证据都显示如此。 事发后第二天,郁岸平静地买了生日蛋糕,与妈妈面对面坐在餐桌前。妈妈用恐惧的眼神看着他,坐立不安,一直在发抖。 “吃下去,妈妈。今天是我们的节日。”那时郁岸是这样说的。 女警严肃的嗓音打断了郁岸的思绪,她正在询问昭然这里的情况。 郁岸看向昭然的方向,发现他一直偏着头在朝自己这边看,好像在确认自己的情绪是否还好。 昭然并未回答女警官的问题,而是直言要求:“叶警官,把我实习生的手铐打开。” 叶警官冷道:“确认无嫌疑后会打开。昭然,请你配合回答我的问题,监控显示你在畸体入侵之前就来到了医院,并非接到求助才来此救援,给我一个理由。” 窥视鹰局属于针对畸体建立的特殊机关,她们讲求以最快的速度解决畸体案件,排除潜在威胁,在审问流程上并不会严格按制度走。 昭然懒懒坐上诊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摊手回答:“我受伤了,就近找到这家医院包扎一下,发现畸体入侵后,我进了监控室,用医院广播告诉所有人躲进最近的房间里,关紧门窗,躲到掩体后面,不要出声。” 叶警官又问:“监控室所有工作人员都受重击昏迷了,是你做的?” “是啊。不听话乱跑的都被我打晕了。”昭然低笑,“监控室员工最先看见羊头人闯进一层大厅,就跑出去乱喊 ‘我们得逃到安全的地方!’,整个医院里还有比我身边更安全的地方吗。” “你来到医院时,注意到什么异常吗?” “没什么异常,我来的时候,诊室里除了我还有一个胖子。”昭然搓了搓衣摆上干涸的血渣。 叶警官垂眸倾听,准确抓到了昭然话里的线索:“胖子?” “是啊,得有四五百斤,很让人印象深刻。” “肥胖症患者。”叶警官眼神微变,将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稍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