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官的号码,并向他的社交账号发了一个好友申请。 昭然的头像是一只小黑煤球猫,id名字叫“nsdd”。 “nsdd,你说得对?还挺符合被迫迎合大老板的打工人。” 郁岸想了想,给昭然设置了一个备注“boss”,一语双关,既能代表老板上司,也能代表游戏里关卡尽头的首领怪物,当然也意味着终有一天会被玩家揍得满地找牙。 没过两分钟,昭然就发来一条消息。 boss:“到家了吗,没撞上高压线吧。” 郁岸:“1。” 随便回复了个数字以示回答,郁岸就进了浴室,得把身上的血污好好洗洗,等擦着头发出来,发现手机上又多了一条消息。 boss:“需要什么直接告诉我就行。” 郁岸习惯性躺到沙发上,腿搭在沙发背上方,头吊在沙发底下,整个是一个近似倒立的姿势。 他举着手机,胡乱回复:“需要面试官陪睡。” 打出这行字时,郁岸面无表情,他不在乎面试官对自己怀着怎样的心思,也不在乎自己明天如何,好像什么都是无所谓的。 这就是逃犯的心理吗,复仇的痛快和身负人命的负罪感重重叠叠。 刚从存尸抽屉里爬出来时,大脑一片空白,什么记忆都没有,反而求生欲强烈,一心只想活着,可等到记忆慢慢恢复,人倒越来越颓丧了,人类如果没有大脑,一定会快乐得多。 一两分钟过去,boss才回复:“你平时也对陌生人说这样的话吗?” 郁岸皱了下眉,自己明明是顺着他的意思说的,没想到还要被批评,职场果然复杂。 郁岸回复:“对。” 反职场内卷,从不向上司谄媚开始。 放下手机,郁岸双眼放空,发了一会儿呆。 忽然,他眼睛一亮。 沙发对面的电视橱底下,隐约有一个乒乓球大小的洞。 他从沙发上翻下来,趴到地上仔细观察。似乎只有他那种躺沙发的奇特角度才能看见这个洞,别的角度基本不可能发现它。 郁岸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沉重的电视橱四脚朝天翻了过来,那上面确实有个洞,而且像人为钻出来的,是个藏私房钱的好地方。 他试着把手指伸进去,但洞口太小了,最多伸进去两根手指,触碰不到底。 找了个手电筒向里面照,能看见一个读取装置,构造比较像公园摇摇车上的投币装置,而且运用了密码箱的封锁手段,郁岸看得出,这个封锁方式是自己常用的设计。 小时候老是被爸爸翻抽屉,他就自己研究了一种简易投币锁,安在抽屉内侧,只有他知道从哪个角度投币进去能打开抽屉,如果强行拉开,就会带动里面的粉碎装置,所有纸张直接跟拉抽屉的那根手指头同归于尽。 然而郁岸摸遍全身,也找不到一个硬币,但口袋里有个硬物,拿出来一看,是那枚用尽的一级蓝废核。 这大小也挺相近的,管他呢,反正也没用了,扔进去。 郁岸迅速撤到远处,对于自己做陷阱时无所不用其极的残忍手段,连他自己都有点遭不住。 洞里传来齿轮咬合的咔嚓声,几秒钟后,像到点的烤面包机弹出面包片一样,从洞里弹出来一张卷起来的纸。 看起来是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一页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字: 天气 晴 我对她说:“吃下去,妈妈,今天是我们的节日。” 妈妈在生日蛋糕的烛光后发抖,她痛苦又怜悯地看着我,像天使在注视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