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拆家煤球:这么晚,干嘛去。 昭然悠闲吐出一口烟雾,回复道:“道边有具尸体要搬。” 拆家煤球:好讨厌呐,死在马路上挡什么道。 昭然:不可以说这种话。 拆家煤球:喔。 昭然左手夹着烟,手臂搭在车窗沿上,弯着眼睛打字,耐心把郁岸哄睡了,然后抬手把手机向上递出去。 一只细长鬼手从车顶暗黑的漩涡中探出,接住昭然递来的手机,慢慢缩回原处,消失了。 昭然扔掉烟蒂,下车察看尸体。 一位壮年男性的尸体,双腿从膝盖处断裂,断口露出圆润的腿骨末端,显然并非车祸撞断,而是直接撕裂拉扯断的。 翻看尸体其他位置,伤口附近留下了一些一些犬齿形牙印。 一阵微风拂来,有股淡淡的腥臊味从鼻息间掠过。 说时迟那时快,昭然刚听到利爪摩擦沥青地面的声音,便感觉一根铁棒挥舞生风朝自己袭来,后脑被狠狠击中,接着几个人高马大的身躯从不同方向扑来,将他死死压住,用乙醚毛巾捂住昭然口鼻,那力道,简直要把人活活闷死。 昭然身子一软,被他们扛到肩上,成群结队地向隧道更深处流窜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昭然慢慢睁开眼睛,双手手腕被紧紧绑缚在一起,吊挂在高处。 几声乌鸦叫得人清醒,檀香香灰的气味在空中漂浮,昭然扫视漆黑周围,墙角扔着几张蒲团,承重的红柱漆皮开裂,几尊铜铸佛像交错倒塌堆在一起,面孔爬满苍凉铜绿。 废弃的佛寺?恩希市郊区的毗郎山确实存在这样的景点。 他抬起头,原来自己靠在正中央最大的一尊主佛前,捆缚双手的铁索吊挂在佛像颈脖上。 几双青色狼眸在黑暗中眨动,为首的一位点燃了脚下的火盆,一圈油火盆环绕着燃起来,在寺庙中央亮起一团火光。 昭然被火光刺得眯了眯眼。 寺庙各个堆积灰尘废骸的角落里坐着五位人类,姿态懒散各异,另外五个则是狼头人身,小腿以下皆为狼爪。 看起来是人类契定者和狼人畸体的组合。狼人畸体也以力量见长,比起古县医院所见的羊头人要难缠不少。 一位狼人手中掂着根手腕粗的铁棍,铁棍中央弯折,为刚刚偷袭昭然所致。 为首的人类三十五岁上下,镶了一口金牙,虎背熊腰,从倒塌的佛像头上跳下来,弯腰捡起火盆里一根噼啪燃着的木柴,火焰凑近昭然的脸:“昭组长。在新闻里见过几回,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 昭然被火焰照得眼膜刺痛,皱眉闭上眼睛。 那燃着的火棍便直接挑起昭然颈下,火焰在皮肤上熄灭,嘶一声响,却未留下烧焦痕迹。 “皮这么厚?”有人小声议论。 “昭组长,我们做事厚道,也不想多难为你,只要你告诉我们蔷薇辉母囚所的门禁密钥,我立刻全须全尾地把您送回去。” 昭然微抬下巴,露出一点牙尖:“密钥?我不知道。” 军队和记者已经全部撤出市区,蔷薇辉母被镇压在北区的地下防空洞中,政府并不敢轻易处刑蔷薇辉母,恐怕引起更严重的连锁反应。 他们更希望能与新世界中更高层次的领袖对话,达成和平合作的共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