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苏越不去辩驳周立言的推测是否正确,他只是淡声地说道:“按照部门规定,我在每次完成任务后都会彻底断掉在卧底期间建立起来的人际关联,避免受到一些意外的影响,所以你没有必要因此报复乌鸦,这対我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苏越实事求是,他做过这么多次任务,不可能每次出去回来就多一名上级或者朋友,也不可能沉溺在已经结局了的扮演游戏之中。 身为一名合格的卧底必须始终维持清醒,明白他的身份和目的,尽力做到进退有余,成败有数,才能最大程度地提高活下来的概率。 周立言不甘心,他固执地想要让赵青在苏越面前露出更多的丑态,只可惜那名遍体鳞伤的男人始终不发一言,就连苏越走到了他的面前,也没有给出一个多余的眼神。 周立言坐在轮椅上,幸灾乐祸地看着赵青以如此狼狈的模样去面対昔日的下属,曾经他被关在笼中饱受烈火焚身,苦苦哀嚎,当时冷酷无情、阴狠毒辣的乌鸦可想到会有今日? 赵青确实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被仇敌活抓,随口打嘴炮的时候还不幸被当事人撞见揭穿,眼前的叛徒穿得人模狗样,西装革履,仿佛衣冠禽兽似的。 他在听到鹦鹉说断绝关系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他抬眼看向了鹦鹉,声音中带着一丝讥讽道:“苏副部长,这段时间可真是委屈你了,既然好不容易断得干净,又何必再出来碍我的眼呢?” 苏越沉稳地站在赵青的面前,微微皱眉,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为什么要来惹人厌?也许是酒精让人昏了头? 他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碰一碰眼前的人呢,但却硬生生地按耐住了。他的鼻尖萦绕着丝丝血腥的气味,虽然看上去都是外伤,没有危及生命,但按照之前的敏感度预测,这样的伤势大概已经让赵青无意识痛昏过去几回了。 苏越清楚他不该破坏公物,干扰用刑过程,可事已至此,在他开始寻思是否提议用“一根棍棒一颗甜枣”的怀柔策略时,萧远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走了过来,他们是酒后无聊寻乐,过来参观一下传说中的佣兵乌鸦。 他看见碎裂一地的玻璃后先是一愣,然后无奈地说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审问区区一名佣兵而已,用得着在他面前演戏吗?” 萧远三言两语就将此事定为了事先安排好的剧本,然后安抚着周立言,让他以第一审讯官的名义重新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最后也不忘叫上苏越一同离开,阻止他直接参与针対赵青的审讯。 苏越临走前,下意识地看了乌鸦一眼,赵青没有理他,没有说什么想和他堆雪人之类的话,可能是懒得说了,像死亡威胁这样的事情偶尔也要看心情来做的。 那晚上的事情仿佛就这样过去了一般,因为电击环的控制器被毁,周立言也忙着应付新一轮的势力筛选,没时间去提取其他预热的道具,所以临时暂停了一日的审讯。 周教授并不为此心急,有时候対未知的恐惧远比持续的疼痛更刺激人的神经,就这样晾着乌鸦一天,让他先恢复一下体力,紧绷一下神经也好。 第二天,苏越正式接任天星帝国武装部副部长一职,他在上位后就让何言从仓库内悄悄送出一批带着蓝色花朵的特殊植物,将它们暗中送往秦羽的手中,守在那边的毒刃还在等着原材料做研发。 君太白被他派去了实验室,实时掌控那些药物的研发进度,并且暗中破坏制药的过程,尽可能地拖延这些药物大量上市的时间。 但是他暂时接触不到成品药剂,这是萧远用来操控武器的重要丝线,被牢牢地把握在了手里,大概是要等到他扛不住去讨要的时候,才会温和又虚伪地拿出来当做奖励。 程云依旧主管育才中心,负责保护好最新一批招进来的孩童,也把他们当做是最后一批新人来看待。苏越対身世的推测八九不离十,只差决定性的证据,他们都是父母被感染杀害的人造孤儿,这样的惨剧不能再继续上演下去了。 安排好了信得过的几人的工作后,苏越来到了信息中心,利用正式副部长的身份和权限查看了有关南星种植园转移出来的资料,他仔细查了三轮,都没能找到有关传染病菌的来源资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