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 再后来,沈茹菁连宋洵说的每一个词都不太能理解了,她又不好意思每句话都问,只好点点头假装听懂了。 时差的矛盾,共同话题的流逝,本以为这已经是异国面临的最大挑战了。 然而一个照常上完晚课回宿舍的的晚上,沈茹菁接到了一个让她浑身发冷、如遭雷劈的电话。 “菁菁,快来市医院,你妈妈出事了。” 电话那头三姨声音急促焦灼,沈茹菁大脑一片空白,打了个车赶往市医院。 在医院,沈茹菁看到了面色憔悴痛苦的沈丽华。 沈丽华头痛了好几周,一开始以为只是简单的感冒头痛,去诊所开了点药吃,没有改善,又来看医生开了药,没想到好几周不见好。 在医生的建议下做了核磁共振,没想到查出来是松果体肿瘤。 沈茹菁手指僵硬地在手机上搜索着什么是松果体肿瘤。 【松果体脑肿瘤的发病年龄大多在45至55岁之间,一般认为起源于……】 不幸中的万幸,是良性肿瘤。 医生给的建议是不到危急时刻,最好不要动刀开颅,先保守治疗。 沈茹菁将所有兼职和学生会那边的职务都推掉了,在尽量保证学业学分的情况下,课下时间都在往医院跑。 输液的那些天,沈茹菁和三姨交换着守夜,三姨也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要照顾,因此沈茹菁承担了大部分的守夜。 守夜是一件很痛苦的事,那些天沈茹菁没睡过一个整觉,每半个小时就订一个闹钟去看输液袋里的液体输完没有,防止血液倒流。 然而极度困倦的情况下还惦记着这样的事,沈茹菁几乎每眯上十几分钟就会惊醒。 耳边好似响起了让人心悸的急促钟声,然而仔细一听,闹钟似乎还没响。 她看了看时间,凌晨3:20。 医院的走廊漆黑一片,唯有绿色的安全出口灯闪着荧光,以及护士站的微茫光芒。 而她睡在走廊床位的旁边,绿色的陪床,动作必须很小心,才能不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以免吵醒他人。 空气里弥散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刺鼻而又压抑。 待在这样的环境下,情绪很容易变得低沉。 沈茹菁再看了眼沈丽华,这些天因为头痛都没睡过好觉,肉眼可见地憔悴了好几岁。 唯有这几天在医院治疗的时候缓解了许多,闹铃声也没能将她吵醒。 昏暗的走廊灯光映照出沈丽华沉沉的睡颜,沈茹菁才发现妈妈的脸上多了几条皱纹,老了一些。 小时候和沈丽华一起去公园放风筝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住校时开学和沈丽华一起搬东西,妈妈的力气比她大好多,能够一个人搬一整个蛇皮袋。 可如今,妈妈不再年轻了,也会遭受病痛的折磨。 天亮后,日光破晓,沈茹菁与三姨换班,赶地铁回学校上早八。 一整晚没休息好,沈茹菁整个脚步都是飘的,魂都要飘离出窍。 手机响了,是宋洵打来了视频电话。 沈茹菁看了看对面窗上反射出的自己因熬夜而浮肿的脸,迟疑片刻,点了拒绝。 sx:? sx:手滑了吗。 乔木:有点事,暂时不是很方便接电话,晚上再说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