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了一下,看见裴延慢悠悠地拉开她面前的椅子,伸手捻起桌上的烟盒,眉眼兴致盎然,转眸看她:“第一次抽烟?” “嗯。”江昭意点头。 烟盒在裴延指间灵活转了一圈,他忽地伸手夺过她唇上的烟,黑眸盯着她,语气懒洋洋的:“好学生,烟可不是这么抽的。” 江昭意脸热,她…刚才笨拙的抽烟动作,他都看见了吗? 江昭意抿紧唇,鼓起勇气直视裴延眼睛,语气大胆又直白:“那你能教我吗?” 裴延缓慢抬眼看着江昭意,女孩分明长着一张干净乖巧的脸,但眼神大胆又叛逆。 他笑了一下,眼底兴味浓郁,“想学?” 江昭意点头。 “成,我教你。”裴延拿过她手里绿色塑料打火机,低头点燃烟,嗓音含糊不清,“点烟时要吸着一口气,手拢着火,抽第一口烟别太用力,不然会呛着。” 他像一个极有耐心的老师,教她怎么抽烟,从点火到吸烟过肺,再到怎么吐出一个个漂亮的烟圈。 裴延教的仔细,江昭意也听得认真。 裴延把打火机扔回桌上,靠着椅背,开嗓是一口懒散地京腔,沉哑又好听:“自个儿试试。” 江昭意没有拿起打火机,看着裴延唇上烧得正旺的烟,尽管放在膝间的手颤抖紧握,她仍鼓起勇气直视他:“我想抽你的。” 裴延一愣,旋即饶有兴致地挑眉,“想抽我的?” 江昭意不敢看他,睫毛垂下来,轻轻地嗯了一声。她能感觉到裴延落在她身上的眼神,散漫、灼热,带着一丝探究的兴致。 在江昭意想出声反悔时,下巴忽然被一只略带薄茧的手掐住,她颤巍巍睁眼,看见裴延站起了身,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唇间覆上一层温凉的薄软。 裴延吻了她。 那是一个很短暂的吻,甚至称不上接吻,他只是朝她的唇渡过来一口烟,淡淡烟草裹挟沉香的味道充斥她整个口腔。 江昭意被呛得咳嗽,眼尾泛起生理性眼泪,而裴延懒散靠着椅背,笑得混不吝:“学会了吗?” 她透过被泪模糊的视线去看裴延,男生衔着一根烟,痞里痞气地笑,一双眼深邃又黑,浑身充斥着自由、放浪的气息。 裴延唇上香烟明明灭灭,江昭意心跳起起伏伏。 很久以后,江昭意回想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裴延的,大概就是这个傍晚,他朝她唇渡来的第一口烟,燥喉、窒息,却又让人发疯的迷恋。 / 甲板上有人用音箱放了一首粤语歌,是eason的《不良嗜好》,歌词很合时宜: “茶和咖啡 同样供给刺激 可惜世上唯有烟 热吻足我十年 因此你天天迫我 但我一直未停 我愿长情到底明日不必戒烟……” 那些有关裴延的记忆,像那只绿色塑料打火机一同被江昭意珍藏。 经年流转,难于忘怀的人,从来都只有她。 而裴延已经不记得了。 江昭意压下满腔酸涩,待烟雾散尽,看向裴延,缓缓开口:“一个我很喜欢的人。” “啧。”裴延轻哂一声,似嘲讽,又像不屑。 裴延俯身凑近,一只手攀上江昭意后颈,拉紧两人距离,另只手虎口掐住她的下颌,眼皮垂下,紧盯她的眼睛问:“怎么教的?” 江昭意吸了一口烟,含在嘴里,纤指攥住裴延领口,踮脚吻上他的唇:“这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