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昭娥这才将目光移到炽人以及他身后的昭琋、昭珉身上,昭娥微微点头,恭敬向炽人问安:「父亲、还有……哥哥们。」 昭珉继续阴阳怪气说道:「别作戏了,让人噁心。」 「最开始是你们编排了这场戏,我上台了,你们却要我别演了。」 一旁看戏看半天的飞雪不耐烦说道:「你们宗家的破事之后再自己算,你既然復活了,赶紧先把瘟疫解决了。」 「瘟疫?」 「昭娥姐,二十年前那场瘟疫旧事重演,如今商丘城又是生灵涂炭、尸横遍野了,你快救救人吧。」安戈红着眼眶,想来刚刚也哭了一场,他抱着不断啼哭的阿莠拼命安抚,但阿莠刚刚被巧心划破手掌取血画符咒,此刻还哭不停。 昭娥转头,看着有些面熟的安戈,问:「你是……安戈?」昭娥印象中的安戈还是个毛头小子,十六年过去了,安戈已是独当一面的百晓园园主。 昭娥看着眼前这些与记忆有些出入的容顏,惊觉自己真的睡了太久,白泽、安戈、流鱼、凤禾都不再是青涩年少的模样,若说有什么不曾改变,那便是他们对昭娥的念想。 巧心与白泽所用的復生之术乃是昭娥所创,看见阿莠手中的伤,她立刻意会过来正是阿莠的血让自己的灵魂得以回到世间。 在昭娥身边飞舞的其中一隻烬螟蛾忽然停在了阿莠掌心,烬螟蛾拍打着翅膀、落下些许光粉,光粉洒在阿莠手心,瞬间治癒了他的伤口,连道疤都没留下,手不疼了、阿莠也不再哭泣,他感觉手中有东西,本能地抓取,烬螟蛾来不及逃命,生生被扯下两片翅膀、摔落地面,昭娥救起残废的烬螟蛾、将其收入广袖之中休养。 「这便是灵蛾之能!」萧行空初次见识灵蛾之术,嘖嘖称奇。 萧战冬道:「商丘城的百姓有救了。」 昭娥摇头,道:「从前练成的烬螟蛾仅剩这三尾,不足以救治城民。」 云竹说道:「那就多练个几百几千隻嘛。」 流鱼敲打云竹,道:「灵蛾岂是这么容易练成的?」 云竹委屈道:「可我听说大小姐很厉害、是天才啊。」 「现在的我和从前的我不一样了,就算拼尽全力,也达不到往昔的程度,但我想多练个几十尾还是没问题的。」 凤禾问:「你需要多久时间?」 昭娥思索了会儿,勉强说道:「七日,也可能需要更长时间,我不确定现在的身躯和从前究竟差了多少。」 云竹着急道:「至少现在还有三隻啊,不对,还有两隻半,能救一个是一个啊,大小姐,柴桑也染疫了,求求您救救他吧。」 「柴桑?」 流鱼解释:「柴桑是炉公山十一弟子,一个月前不慎染上疫病。」 「流鱼的师弟,我当然得救了,他在哪?」 「我带您去!」云竹拉起昭娥的手往内院跑去,一踏上长廊便遇上了在这儿站了老半天的昭琁,云竹这才想起来昭琁也生病了,对昭娥说道:「大小姐,四小姐也染疫了,你也帮帮忙替她治疗吧。」 云竹年幼,又不知宗家那些乱七八糟的纠葛,理所当然地认为身为长姐的昭娥救治妹妹昭琁是应该的,只是这句请求听在旁人耳中却是讽刺,一个是被捧在手心长大的爱女、一个是被视作耻辱驱逐的弃女,他们二人之间真能生出什么姐妹之情吗? 「四小姐?」昭娥死时,昭琁还未被接回宗家,对这名突然冒出的妹妹,昭娥一脸疑惑。 巧心向昭娥解释:「她本是那人在外的私生女,小姐死后一年她才认祖归宗。」 「……。」昭琁看着昭娥,欲言无辞,最后还是昭娥先开了口。 「你叫什么名字?」 「昭琁。」 「何字琁?」 「玉琁之琁。」 宗家子女之名有例可循,昭琁这一辈人以昭命名,后字从玉,昭琋、昭珉、昭琁皆是如此,唯有昭娥后字从女部,当时以为是因宗主格外宠爱独女故取娥字,而今眾人方知那娥字之中暗藏着全是对她的不认可与羞辱。 「昭琁,好名字。」昭娥浅浅一笑,道:「你病得厉害,先回房吧,我帮你治疗。」 昭娥主动搀扶昭琁,看着姐妹二人的背影,有人放下心中大石、相信昭娥还是曾经博爱的她,也有人怀着疑心、认为人心难测,更有人已心惊胆颤、祈祷那不安的预感不会成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