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为什么谢欲晚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嘶——” “嘶————” 马夫拉着马儿,在一旁候着。 姜婳不觉得他们之间有何寒暄的必要,行了一个礼,转身向屋子里走去。走到一半时,她身后传来了马车离开的声音。 她眸怔了一瞬,随后快步向屋子里面走去。 季窈淳早在门边等她,温柔道:“送谢大人走了吗?” 姜婳不由将满心的疑惑咽下,上前抱住了姨娘,轻声道:“怎么只关心谢大人不关心我,姨娘几月都未见我了。” 季窈淳不由失笑:“询问一声是礼数。” 说着,她温柔地摸了摸怀中人的头,轻声道:“这几月小婳不是送来了好多信,每一封姨娘都有看,还以为下次要见到小婳在江南了,谁知道小婳今日便回来了。” 姜婳眸红红的,却含着笑:“那姨娘开心吗?” “开心。”姨娘温柔地笑了出来。 姜婳眨了眨眼,从一旁拿出才买的点心:“刚出炉的杏仁糕,还是热的,姨娘尝尝。” 季窈淳听话地拿了一块,放入唇中。 姜婳用手撑着头,认真地看着姨娘吃。等到姨娘用完一块时,将一旁的茶水递了过去,轻声问道:“今日谢大人怎么会来?” “之前在府中,谢大人身边的大夫为我看了病。回去之后,大夫同谢大人说,我的病症,书中鲜少有记载。大夫便求了谢大人,每月来为我看一次病。原本出了姜府,这一月一次已经断了。但前些日李大夫去抓药时,用的是那个大夫开的药方。那个大夫认出来了,便又同李大夫一同上了门。从前为我看病时,谢大人便会一同来,今日也只是同从前一样了。” 姜婳怔了一瞬,轻声道:“知道了。” 看出她的情绪不对,季窈淳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小婳。” 姜婳将头埋进她怀中,轻声道:“姨娘不是在信中同我言,病已经好了吗。又是同李大夫一起哄骗我,罚你再吃一块杏仁糕。” 她软软地说着,逗笑了季窈淳。 外面的天色有些暗了,原本一直‘喔喔喔’的鸡也慢慢地安静了下来。姜婳在姨娘怀中闭上了眼,手指有些颤抖。 她没想到她回到长安的第一日,便遇见了谢欲晚。 还是......以这种方式。 若是真如姨娘所言,是这一世这般,还是上一世......也是这样。 一直被她刻意忽略的一切涌上心头,让她的心变得有些乱。 按照上一世的时间线,在她重生之际,姨娘便已经死了。可这一世,姨娘不仅活了下来,身体还比从前好了不少。 她很清楚,在她重生过来同谢欲晚眼眸相望的那一刻,谢欲晚就已经重生了。 她曾经以为,她和谢欲晚是同时重生的,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 姜婳突然有些不敢面对那个答案。 她几近逃避地不敢去放任自己有任何期待。 * 马车之上。 莫怀将一杯温热的茶递上去:“公子。” 谢欲晚淡淡捏着手中的书,轻声道:“今日为何会遇见?” 莫怀轻声道:“那边传来的消息会晚上半日,昨夜风大,船比寒蝉预想的快了半日。船上使用飞鸽太明显了,寒蝉以为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说完,莫怀轻声补了一句:“不能让小姐看见吗?” 谢欲晚一怔,接过了莫怀手中的茶。 莫怀偷看着自家公子,见许久之后,公子也不曾说什么,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小声说道:“过两日是大人和夫人的忌日,公子今年要回商阳吗?” 这原本是个忌讳话题,想起适才公子遇见了姜三小姐,莫怀才敢提上一提。 公子已经十年都未在这日回去过了。 莫怀等着答复,许久之后,才听见一声淡淡的:“你替我写封信送回商阳,同之前一样便好。” 莫怀手一抖,这是又不回去的意思了。 当年夫人全了夫妻情谊,谁都置喙不得,但那年公子才六岁呀...... 风吹起车帘,郊外偶尔能传来一两声狼叫。 谢欲晚垂着眸,神色淡淡。 第四十章 夜幕降临。 姜婳在姨娘怀中, 睡了一个很长很长的觉。 重生之后,她总喜欢如儿时一般,蜷缩在姨娘怀中。她有时动作会有些凝滞, 直到那双柔软温柔的手, 轻轻抚摸她的背, 她才恍若清醒一般,从那些迷雾中醒来。 她轻轻闭着眼,又向姨娘的怀中靠了一分。 即便已经不太用药了,姨娘的身上, 还是有一股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