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 我挨个回答。” 海姝的心情已经平复下来,她?又一次看向荀苏苏的眼?睛, 以刑警的目光打量这位功勋女队长。 新闻报道?里总是用锋利而夸张的词语来形容荀苏苏,她?自然也当得起,但是此时在荀苏苏的脸上,并没有多?少义薄云天的气势。她就像一个普通的中年女人,眼?神温柔里带着一丝坚毅,坚毅里又暗藏着些许疲惫。比海姝在其他正式场合见到她?时,都更加平凡一点。 “荀队,我……”海姝说:“我想向你道?谢。” 荀苏苏露出轻微讶异的神情。 海姝说:“树挪死人挪活,我如果继续在滨丛市待下去,早晚变成尸位素餐的人。” 荀苏苏目光里多了一分怜惜和?包容,郑重道?:“其实我应该向你道?歉,你反而来跟我道?谢了。” 海姝摇摇头。 “去年公安部的选拔,你是滨丛市送来的刑警里,综合素质最出色的队员,你的资料也一早就?送到了我手上。”荀苏苏说:“如果一切顺利,你会进入公安部,经过一系列培训和?进一步的考核,接手更加复杂的案子。但在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在想,也许我应该将你放到另一个地方。抱歉,这对你来说很不?公平,你回到滨丛市之?后,心理也受到一定的影响。是我太着急,没有做好权衡。” 乔恒打岔,“你也别?这么说,谁不?知道?你们部里搞一次精英培训要花费多?少时间?我等不?起。” 海姝起初听得云里雾里,但很快在荀苏苏和乔恒的对话中得知,如果她?去年进入了培训名单,那也只是一个起点,由?于培养的方向不?同,她?会有一年的时间留在首都,学习各种案例,而亲自去一线的机会不多。当时灰涌市的犯罪已经出现了类似涌恒集团的征兆,急需一个强有力的外部支援。 如果她?留在首都接受培训,就?不?可能被调来灰涌市。荀苏苏将她?的资料退回滨丛市,又让乔恒来要人,促成她?的调任。 “我不?是没有考虑过你回到滨丛市之后的处境和负担,但我还是这么做了。”荀苏苏轻轻叹了口气,“我们这一辈人有时喜欢将所谓的‘逆境’加在年轻一辈上,认为是磨炼,我的思想也脱离不?了这个范畴。所以海队,今天请允许我郑重地向你表达歉意。” 海姝曾经想到过自己的资料经过荀苏苏的手,荀苏苏这么做是不?是过于自负,是不?是处处透露着上一辈人的固执,她?无从评价。但这小半年她成长了许多?,随之?而来的是心境的扩宽。她?发现自己并不?生气,也许是迈过一道?坎之?后,回头再看,想法、认知都会变得不一样。 她?笑了笑,回应一个敬礼,“荀老师,我接受。” 荀苏苏长长地吐了口气,回到办公桌边坐下,“这次我回来,是因?为乔恒跟我说,你想仔细了解涌恒集团的事。当年的调查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与其让你东奔西走核实猜测,不?如我来告诉你那些没有找到答案的细节。” 海姝听出其中的关窍,“没有找到答案?” 荀苏苏点头,“是啊,涌恒集团是打掉了,罪孽最深的那几位早已被执行死刑,次一级的钱家姐弟也被判了无期,但后来我们再重新梳理线索时,发现这些人背后,似乎还存在一个提线者。” 海姝眼?前立即浮现出钱桦在看到沙漏图案时的古怪神情,“提线者?” “这个人,或者这个群体影响了涌恒集团,更进一步说,涌恒集团从一个服装作坊发展到后来一手遮天的地步,恐怕就?是被这个背后的势力所控制。”荀苏苏说:“但遗憾的是,侦查初期,我们没有注意到这条线,而薛浓飞等死刑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完全没有透露提线者的信息。等到我们意识到他的存在,再来调查,已经没有人证了。钱樱知道?些什么,但是她?已经疯癫,我唯一从她口中得到的证词是,那个人名叫‘空相’。” 海姝不?自觉地重复道:“‘空相’……” 荀苏苏在手机上点了几下,递给荀苏苏,是很普通的搜索界面,上面有关?于“空相”一词的各种解释,最引人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