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摔坏椅子还有墙面的补偿,一码归一码,损坏物品照价赔偿,这是规矩。” 沈战野拍了拍屁老三的肩膀。 “那你拿你就拿着,别那么多废话,还是那句话,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别做违法的事,否则我照样收拾你!” 屁老三忙说道:“我一直牢记您的嘱托,再干坏事我就不是人!” 临了,他又看着苏云舟说道:“那什么,这一中算起来也算是我们的地盘,这样,明天开始,我组织人去学校门口站岗。” 他拍着胸脯保证道:“只要我们在,谁都别想欺负咱们祖国的花骨朵!” 沈战野点了点头说道:“你是个脑子聪明的人,干点正经事,比什么都强!” 送走了沈战野夫妇,屁老三与他的小喽啰们长长松了一口气,一摸脑门,都是一头的汗。 “老大,咱们明天不会还真要去一中站岗吧?别介啊,太跌份儿了!” 有人抗议道:“这话咱们也就是糊弄沈战野,好歹咱也是广城一霸……” “霸你爹的头啊!这都什么年代了,你真以为还能玩绿林好汉那一套?睡觉,都给我睡觉,明天早起跟着我去一中站岗!” 屁老三看着苏云舟放下的三十块钱,心中有点难受。 “瞧瞧人家大院子弟的作风,再瞧瞧我们平日里的所做作为,你这……我们都不如个女人!” “都给我听好咯,以后,我们都要做个有骨气有原则的好人!” 回到沈家,已经是凌晨了。 苏云舟和沈战野怕吵醒了家人,蹑手蹑脚上楼,甚至都没洗漱。 “你说,那个死肥猪是谁呢?咱们大院里没几个胖子啊!” 盘腿坐在床沿,苏云舟皱眉说道,她脑海极力搜索着可疑的人选,但找了半天也没结果。 因为都是军人子女,尤其是男孩,都是被父亲当成兵来训练的,甚至大院男孩比普通的兵更惨。 起码正常人参军时,已经到了十五六岁,还能过个正常的童年。 而大院的男孩呢? 反正沈战野第一次负重跑是四岁时,就因为在过年时用鞭炮自制炸弹炸老鼠,一不留神炸翻了邻居家的鸡窝。 于是在大年初一的晚上,亲爹给他绑上了小沙袋,开启了他悲惨的童年长跑时光。 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呐! 言归正传,因为大院男孩都有类似沈战野的经历,所以在长年累月的训练下,他们的身体素质都很好。 大肥猪来形容大院子弟,确实有点伤自尊了。 沈战野拧了把热毛巾准备给苏云舟擦脸,他说道:“这事儿我来办就行,你先顾岳母那边,虽说是小手术,但也得人陪着不是?” “还有,就算岳父今晚对阿睿的态度有点严苛,但阿舟,你对岳父的态度也有点……冲了,他对你那样宠爱,你凶他,无异于是在割他的心啊!” 这话让苏云舟的心有些疼。 她何尝不知道父亲对她的宠爱呢?何尝不知道自己那样的态度会伤害到父亲呢? 可当时阿睿那样自虐,上一世的惨状就历历在目,她生怕弟弟走上了不归路,生怕他一辈子都毁于抑郁症。 情急之下,这才吼了父亲,事后,她就后悔了。 “明天一大早呢,你回家给岳父认个错,一码归一码,你不能只用高标准要求别人,而用低标准宽恕自己。” 沈战野笑着说道。 趁着苏云舟发愣,他已经用毛巾细细给她擦拭脸上的污渍。 有打架时留下的灰尘,有哭泣时眼泪的痕迹,像是个小花猫,可爱又让人怜惜。 等苏云舟反应过来准备躲开时,沈战野已经擦拭完毕。 他笑着说道:“总和我见外什么?关上门来,我伺候你不是应该的吗?” 苏云舟没说话,她起身准备换衣服休息,刚一动,忽觉不太对劲。 回头,只见喜庆的红色床单上一片暗色,下意识扯过裙摆看了一眼,脸登时就红了。 侦察兵出身的沈战野自然也发觉了苏云舟的异常。 他循着她的视线看去,看了看床,又看了看她的裙摆。 短暂沉默之后,他开口问道:“那我……应该做点什么?” “你去……帮我找卷纸!” 苏云舟强自镇定说道,她总不能说让他去给她找女人那几天需要用的东西? 且不说他不懂,就算懂,这大半夜的他又去哪里找? 婆婆早就去世了,作为家有两个男人的家庭,别说卫生巾,就是卫生纸都不一定有! 毕竟连上厕所的手纸都还是旧报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