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处境差不多,当即升起难兄难弟之感,心理上无形亲近了很多,在叶峥肩头拍了拍:“叶弟,你的苦楚,兄懂。” 叶峥:??? 苦楚,什么苦楚,你懂什么了,我不懂啊? 吃饭的时候,闵良骏特意举杯先敬叶峥,为了怕其他两位误会,还特意说了这番话:“周兄谢兄,这杯酒我先敬叶弟,不为别的,就为了我们同病相怜,我原先还以为我家内宅有一河东狮已经够惨了,没想到叶弟也同我一样,并且弟夫郎段位更加高超,已叫叶弟难以升起反抗之心,为这,我们哥俩也得先喝上一杯!” 叶峥习惯性捏起酒杯放到唇边,酒还未沾唇突然反应过来。 “……什么河东狮?” 闵良骏眼神充满了同情,仿佛在说,叶弟你还瞒我呢,我都看出来了:“我听说叶弟乃是入赘令夫郎家,这赘婿的日子不好过,兄懂……什么都别说了,来叶弟,我再敬你一杯,话都在酒里了!” 叶峥是赘婿这件事他并没有瞒着,琼林宴那天就说了,所有进士都知道,看叶峥自己到处说的样子好似完全不介意,闵良骏才敢当着他面说入赘的事。 叶峥歇睨他:“闵兄,话不说分明我可不敢同你饮杯酒,你说我家夫郎是河东狮?有没有搞错,你家妻子才是河东狮吧?” 闵良骏直愣愣:“对啊!叶弟说得没错,这不才说我俩同病相怜呢么……” 叶峥:…… 他终于明白过来了,怪不得这闵良骏从刚才起一直话里话外和他透着热乎劲儿呢,原来在他身上找着同类了,他还想他俩啥时候这么熟了。 不过这话叶峥可不能认,这不是败坏他家云清光辉形象嘛,他家亲亲明明爱他爱得要命,从来连高声对他说句话都舍不得,有吃的好玩的也都给他留着,宠他宠得不要不要的,这么好的云清,凭啥被个啥都不知道的外人说成河东狮,还有没有天理了? 叶峥放下酒杯,郑重道:“闵兄恐怕误会了,令妻如何我不敢胡说,先前是我失言,只是我家云清可不像你说的那样,明明是我自己爱他爱得不得了,离开他一时一刻也舍不得,河东狮这个锅,我家夫郎怕是万万不能背。再者你我都是读书人,没得和市井闲汉一般背地里嚼舌根子,诟病操持家务的内人,这恐怕非君子所为吧?” 闵良骏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 这时候,谢元德和周纪明也点点头。 周纪明道:“叶弟说得不错,君子不欺暗室,不背后言人。” 谢元德年纪较几人长一些,想得也更多,他说:“我等都是在朝为官的,说话还该谨慎些才好,小闵你这个脾气要改,说不得以后就因为这个得罪人呢。” 闵良骏郁闷,他是真心想结交这几个朋友才松快了一点,他平时真不是嘴上没把门的人,主要这不是,以为遇见同类了,想说吐个苦水啥的。 现在误会了人家夫郎,得罪了叶弟,又被当成了不谨慎的大嘴巴,闵良骏简直冤死。 不过,正因如此,这几人他更想结交了,叶弟年纪小,但对夫郎赤城一片,可见是个性情中人,谢周二人又同他说出那番话,提点他要嘴上留神,这都是字字珠玑的话语,可见人品不差,寻常没点交情的人谁会说啊,恐怕巴不得你大嘴巴到处咧咧得罪人,自作自受呢。 思及此,闵良骏起身,对叶峥三人深深作揖,尤其对叶峥:“原是我自以为是,胡说八道,我同令夫郎道歉,叶弟可千万别同我一般计较才好,下次我再不胡说了。” 又对周谢二人:“多谢二位哥哥教我,字字箴言,弟定铭记在心。” 云清不是小气的人,叶峥也很大方,摆摆手:“知道错了就成,这也就是我家夫郎大方,我也不和闵兄计较,下次遇到人家神仙眷侣,闵兄偏说人家是怨偶,当心被暗地里套麻袋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