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他喝酒更爽快,是我们草原的好汉子。” “乌拉尔你还跟他喝过酒!”有人羡慕地看着乌拉尔,“傅世子平日不爱说话,冷冰冰的,我都不敢接近他。” 当年南北双方开战后,傅归荑的父亲是第一个归顺南陵,向裴璟称臣的游牧部落首领,更是在交战期间为他立下汗马功劳。 灭北蛮后论功行赏,她父亲获封镇南王,封地苍云九州,是所有受封爵位里最高的,傅归荑地位自然水涨船高。 乌拉尔笑着摇摇头:“他啊,只是面上冷,性子是极好的。你们总借我的书去抄笔记,实际上我都是从阿宜那抄来的。” “长得好看,骑射又绝,读书也厉害,傅世子真是我辈楷模。” “怪不得你南陵字不识几个,却每次都能通过考核,原来是有高人指点。” 场下的讨论声傅归荑充耳不闻,镇静从容地迅速又抽出三支箭羽,如同刚刚那般再一次射中三个靶子。这一次箭头生生将原本插在靶子上的箭羽劈开两半,直指红心。 很快,箭筒里的箭被傅归荑射空。钉在靶心的箭却始终只有三支,正中央的点被射出一个洞,尖锐的箭头有大半穿透过去。 骑射了半天,傅归荑重新找到了掌控的感觉,多日以来闷在心口的郁股气随着疾驰的骏马一扫而空。心弦微松,绷直的唇也微微弯了弯。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裴璟再出什么招,她见招拆招便是。只是以后要更加收敛锋芒,决不可再引起裴璟注意。 傅归荑一个利落的下马,牵着马往回走。 “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傅归荑见他们一个个呆呆看着她,皱起眉用眼神询问站在中间洋洋得意的乌拉尔。 “没事,他们被你的技艺所折服,”乌拉尔爽朗一笑,推搡旁边一群人吼道:“回神了!”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不过看向傅归荑的眼神中闪动着难以掩藏的崇拜。 傅归荑被看得有点不自然,假咳一声将手中的东西扔给乌拉尔:“你去吧。” 乌拉尔笑着接过,飞奔上马。 傅归荑对其他人微微颔首示意,侧身走到一旁站定,风吹开她的衣摆,衣袂飞扬,宛如御风而行的仙人。 世子们渐渐散开,有人去跑马,有人去射箭,还有人紧张地接近傅归荑。 “傅世子,你刚刚的那一箭真绝,”来人显然不擅长搭讪,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她,结结巴巴道:“我、我可以请世子赐教一二吗,我射箭总是会飞靶……” 池秋鸿憋得脸都红了,看了傅归荑一眼马上垂下眸子,声音越来越小:“你要是、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傅归荑顿了顿,淡声道:“可以。” 池秋鸿耷拉地脑袋瞬间抬起,惊喜地望向她。 傅世子当真答应了他。 远处高楼上,裴璟凭栏而立,视线有意无意落在远处校场那道略微瘦小的身影上。 半个月不见,傅归宜看着瘦了一圈,宽大的衣袍挂在他身上显得空荡荡的,凭白惹人升起三分怜意。 他今日穿着打扮与初见那日一样,暗绿色长衫配色同色腰带,显得腰肢更细长,盈盈一握。 这样老气的颜色也掩盖不住他身上的朝气,红绸为绳高高束起马尾,张扬的射箭英姿与他清丽淡然的脸形成极大的对比,让人挪不开眼。 他骑在马上射箭自信的模样,猛地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