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最后一节微凸的骨节上,粗粝的指腹在细腻的肌肤上来回摩擦着,傅归荑痒得忍不住蹭了蹭他的胸口,忽地听见头顶闷哼一声。 “妹妹,你别再动了。”他嗓子哑得几乎听不清声音:“再动,咱们两个估计都要在床上多躺几日。” 傅归荑的脸腾地烧了起来,强忍住保持身形,牙齿咬住下唇不肯溢出一丝声音。 过了好半天,裴璟的手终于退出来,轻柔地拉开她的双手放在一旁。 傅归荑以为今日的折磨结束了。 但见他的眼神充满沉甸甸的黑雾,用食指轻轻挑开垂落在脸颊的发丝,顺着耳廓插入她的发中,五指成爪扣死她的后脑勺。 下一刻,裴璟冰冷的唇又贴上来,舌尖轻顶撬开她牙关,扫荡柔软的内壁,她被迫应承他的一切。 她听见裴璟叹息道:“这伤来的真不是时候。” 傅归荑藏在暗处的眉梢轻翘。 * 傅归荑面无表情地整理好衣衫,手中动作游刃有余,像是做了千百遍似的。 离开裴璟寝殿时她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在看见他欲念难消的模样后忍不住在心底冷笑。 想让她侍寝,没那么容易。 给裴璟抹的止血粉里含有一种鲜为人知的药材,那种药有微毒,却能够迅速生肌,在野外受到致命外伤时是救命的良药。 然而它对男子有个副作用,在一定时间内无法与女子同房,需要等毒素完全排出后才能享受鱼水之欢。这是傅归荑敢主动逢迎最大的依仗,否则那日她不会冒着杀头的风险也要加大裴璟的伤口,只为让更多的药进入他体内。 最少十日,最迟半个月,时间刚刚好。 目不斜视地走回自己的方向,刚要推门,背后忽然传来一声爆炸声。 傅归荑兴奋地转身,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庭院空地,抬头望向西南方向,那是傅家在宫外的落脚地。 一朵蓝色的烟花在漆黑的夜空中炸开,火光离傅归荑有一定距离,然而她的心却如同这枚烟火一样绚丽生花。 是傅家的信号弹。 找到了! 仅仅过去两天,就找到哥哥了。 傅归荑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此时的心情,她想无所顾忌地马上冲出宫去找哥哥,她想狂奔到长定宫告诉邓意这个好消息,她想插上翅膀马上回到苍云九州,一家团聚。 她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着,心脏砰砰狂跳如进攻时的鼓点,脚底像烧了一把火,一刻也没办法呆在原地。 傅归荑的双拳攥得很紧,比任何一次都紧,她甚至听见了骨骼嘎吱作响的清脆声。 她不断告诉自己,这里是东宫,周围都是裴璟的眼睛,一定要沉住气。 傅归荑站在原地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勉强平复激动的心情,控制面部表情如往日那般漠然。 然而她眼睛里的光比星辰更亮。 除了脸,傅归荑浑身都微微颤抖着。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房间,又是如何躺在床上的。 她以为自己会兴奋地睡不着,实际上她躺在床上很快沉沉睡了过去。 梦里,她日夜兼程带着哥哥顺利回到苍云九州,他们一家终于在十三年后团聚,傅归荑看见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不经意间抬头看去,天空中一轮硕大的明月高悬,冰冷的白光无情照在她的身上,像极了某人下令时凌厉的眸光。 第二日起床,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