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想想还挺有趣,故而发笑。” 她撒谎。 裴璟冷冷瞥了她一眼,平淡地哦了一声:“是如何有趣?” 傅归荑挑了几样说,余光偷偷观察他的脸色,发现他好像没什么兴趣的样子,便止了话头。 “我也有几样事情想跟你说。”裴璟把人带到书桌前,指着上面的一沓奏折娓娓道来。 傅归荑越听越迷糊,裴璟这是在跟她炫耀吗? 什么睿王大势已去,世家门阀老实做人,朝廷已成为裴璟的一言堂,宫内被睿王等人买通的内侍全部除尽。 还有今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国库充盈,兵强马壮,北蛮人也被驯服得老老实实不作妖,好一幅歌舞升平的盛世之治。 她面无表情听着裴璟语调平缓地歌颂自己伟大的政绩,内心其实很宁静。 国泰民安,政通人和,天下之幸事也。 傅归荑一直觉得裴璟在治国这件事上很有自己的主张,不会偏听偏信,也不会受人摆布。 她从未否认过他是一个合格的君主,也清楚他拥有帝王与生俱来的残忍凶狠和不择手段。 保持距离是最好的选择。 “傅归荑,你在听么?”裴璟冷冷的声音响起。 “啊……”傅归荑立刻抬头,对上他冷冽的双眸,干巴巴奉承道:“这都是殿下治下有方,实乃万民之福。” 裴璟连一声冷笑都欠奉,看着她毫无波澜的眼眸,暗骂她实在是孺子不可教也。 他单刀直入:“所以你还有什么想跟我说的?”裴璟决定再给傅归荑一个坦诚的机会。 傅归荑眼神澄澈,无辜地摇了摇头。 裴璟垂下眸盖住眼底的阴戾,再看向她时已然敛了情绪。 “用膳吧。”裴璟一挥衣袖,沉下脸先一步往外走。 傅归荑跟在后面一脸迷茫,裴璟到底想听她说什么? 一顿饭吃得安安静静,然而晚膳后裴璟没有放人回去。 “你今晚就在这里住下。” 裴璟叫人将奏折搬到房里,兀自躺在临床的罗汉塌上继续批阅折子,也不理傅归荑,由她自己安排。 只一点,她不许踏出寝殿一步。 傅归荑对他的决定格外服从,她闲来无聊,请人去她房里拿来《南陵六记》,找了个不近不远的地方坐下看书。 两人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互不干扰,气氛一时间莫名和谐。 到了熄灯的时辰,已打理好自己的傅归荑自觉地上榻躺在外侧,睁着眼等裴璟沐浴更衣。 刚刚洗完澡的裴璟身上檀木香没那么重,相对来说让她没有那么难受。 正想着,裴璟穿了件里衣走了进来。 胸前的衣襟微微敞开斜挂在他厚实的双肩上,隐约露出紧密结实的健硕躯膛,傅归荑不经意间瞟了一眼,心里自然而然地与她见过的人作对比。 常年混迹在男人堆里,傅归荑对男性躯体并不陌生。每到夏日,她跟着族里的青壮年外出游猎,遇见一汪清泉时他们总爱下去洗个澡。 他们经常在野外骑马,干力气活,身上的肌肉块自然硕大无比,个个一拳恨不得能打死一只鹿。 裴璟平日里穿上华服时显得肩宽腰窄,与南陵那些个所谓的书香门第贵族公子似的,看上去更偏向于是个好看的样子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