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韫去过桐城,找人查过我住的地方,甚至想要秘密买下我和我家人住的那一片居民楼,这手段觉得熟悉吗?”江瑟看着朱茗璃,“七年前的事,他正准备对我再做一次,不是现在,也会在以后。我不愿意再做猎物,你呢,你要一辈子都做傅韫的猎物,等着他杀你杀你弟弟,再夺走你们手里的一切。还是跟我一样,不做猎物了。” 朱茗璃刹那间明白了江瑟的意思。 她重重咽了两口唾沫,握紧江瑟递来的啤酒,问道:“我还需要做什么?” 江瑟淡淡垂下眼:“告诉他我找过你也查到了他的过去,同他明明白白说清楚我想要找你合作。傅韫对你了如指掌,你身上一丁点异常他都能察觉到。想要骗过他,你就不能骗他。” “我跟你说的话,十句话里你只需要复述七句就足够了。只要你不说假话,他就不会怀疑你,你往后所有的异样也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 傅韫的确如江瑟说的,没有怀疑过她。 她的所有异样,落在傅韫眼里,也成了绑架江瑟的紧张与恐惧。 朱茗璃望向车窗外的蔚蓝天空。 警察和陆怀砚都正在赶来,不管别墅里面发生什么事,不管谁死谁活,她七年前欠岑瑟的都已经还了。 怔愣间,一道刺耳的轮胎抓地声蓦然响起。 朱茗璃望着前头那辆眼熟的黑色轿车,神色闪过一丝讶异。 他竟然来得这么快…… 见男人冷厉的目光盯过来,朱茗璃立即松开脚刹,猛打方向盘,给他带路。 一黑一白两辆轿车相继停下。 朱茗璃下车用指纹开车库门。 卷帘门刚露出半人高的裂缝,陆怀砚便已弯腰钻了进去。 他的手机一直在通话中:“已经进了车库,地下室的入口在哪里?” 男人戴着一只蓝牙耳机,手里还拎着一根从车里带下来的铁锤。 一看便知他在过来的途中,已经叫人查清楚这别墅的结构。 傅韫根本没同她说这车库底下还有个地下室,她以为他是把江瑟带进了屋子。 陆怀砚已经走到了车库尽头,矮身敲了几下,“笃笃”的声音响起。 耳机里的男人还在说:“这房子是木质结构,改建这屋子的人说了,那地下室的锁是指纹锁,只要不知道密码,不管是从里还是从外都不能打开那面铁门。因为不符合安全规章,他当时怕引起事故,便悄悄留了个物理开锁的方法。” 陆怀砚沉着嗓“嗯”一声,目光朝朱茗璃掀来,“这里这道锁,能解得开吗?” 他敲了敲地砖。 朱茗璃看向他敲着的地方。 车库的地面铺的是水泥色的地砖,正方形瓷砖一块驳着一块,挨着墙面的那一块,边沿处却支着一个突兀却不起眼的半圆形镂空金属液晶圈。 想到什么,朱茗璃赶忙上前,拇指把那半个金属圈摸了个遍都没听到什么解锁的动静。 陆怀砚没再等,“走远点。” 说着抡起铁锤开始砸墙底的一处,把墙面砸开两个拳头大小的洞口,手探了进去。 车库的打砸声江瑟丝毫没听见。 这间地下室专门改造过,的确如傅韫说的,搜不到任何信号,隔音也相当好。 他们下来的木阶梯上面就只有一块方方正正的金属盖,她压根儿推不开,摸索了一圈也没找到开锁的地方。 瞥了眼横在地毯上的男人,江瑟冷静地拧开水龙头擦走右侧锁骨的遮瑕膏。 警察马上就来了。 就算朱茗璃没有报警,郑欢姐肯定也已经联系上莫警官。 江瑟身上的风衣沾了不少血迹,脖颈和下颌一道皮鞭抽出来的血痕,手背也添了点细小的伤口。 傅韫见抵不过药力,发了疯地想要在昏迷前将她捆住。 宁肯挨她几刀,也要将她制伏。 他根本不知道越是这样发狂,他体内的药力便会来得越快也越猛烈。 沉闷的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 像极了七年前赵志成杀人的那一日。 只是这一次,她再不是一只无力抵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