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车…被扣下了!” “弟兄们死伤无数,已然撑不住了!” 沈管事神色骤然一变,一把推过小厮冲出门去,却只见四周山林之中,火光点点,喊杀声连片,自己竟是早已叫对方扣在了瓮中。 为首之人银盔铁甲,不是旁人,正是原该驻扎城外的儋州守军统领段骁。 大势已去。 沈管事望着身前逐渐包围而来的兵马,膝盖一软,瘫倒在地。 …… 红螺巷,靖王府邸。 谢执手中长剑横过一道银弧,干脆利落地划开了眼前暗卫的脖颈。 鲜血如蓬雨般泼洒而出,他微微蹙起眉,侧身避过,下一刻,疾行数步,剑刃已横在了靖王项间。 “谢执!” 看清来者面容,靖王面上神色在一瞬间变得万分怨毒,几乎从牙缝里挤出字来。 “又是你来坏我的好事!” 谢执瞥了一眼身侧犹被暗卫缠斗的林沉阿拂等人,沉声对靖王道。 “叫你的人停手。” 见后者没动静,谢执没什么耐心同他耗,掌中剑刃微微用力,在他项间划出一道血痕。 “除非,你这条命现下就不想要了。” 靖王怒瞪:“你敢!” 剑刃又往皮肤间抵了两寸,谢执声音淡淡。 “你大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 靖王虽满腔怨愤,到底不敢拿性命冒险,只得开口,喝退了庭中众人。 “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说着,冷笑一声,“真不愧是我那好侄儿养的狗,闻着味儿都能跟来。” “啪”地一声响。 谢执干脆利落甩了他一耳光。 “王爷若学不会好好说话,卑职不介意当一回夫子。” 靖王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激愤之下,目眦尽裂。 “你大胆!” “谢执胆子如何,王爷不是早就清楚了么?” “说来,谢执在儋州城中安居月余,还多亏了王爷照拂。” “你说什么?” 怎么会??这人来了儋州这样久,自己不可能半点风声都听不见。 “你究竟藏在何处?” 谢执手上剑刃一动,银光如水,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 “周家。” “王爷机警,偏偏看不见眼皮底下,可惜。” “周家……” 靖王喃喃两句,骤然反应过来,面目狰狞道,“周潋的事,是你指使的!” “是你在后头害我!” 谢执:“……” 那他还真有些冤枉。 靖王却俨然认定了一般,狂怒道,“果真是你!” “你拉了周家那小子垫背,在前头替你赴死。” “自己躲在后头反将一军。” “谢执!你好毒的计策!” 谢执:“……” 这都什么和什么。 靖王却俨然认定了谢执居心一般,说着,不知想到何处,又陡然大笑。 “怪不得,本王如何拉拢姓周的小子都不成。” “原来早已被你哄骗过去。” “可笑啊可笑,” “姓周的小子白白蹲了大狱,怕是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成了旁人的垫脚石。” “谢执,”他拿一双眼死死将人盯着,笑容怨毒,“你还真不愧是小皇帝养出来的狗。” “狼心狗肺,狠毒至极,和他一般无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