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心调侃。 他偏头:“哪一次?” “不记得了。” 池牧之噙着淡淡的笑意:“李老师,那就忘了吧。” 车子穿过半座城市,驶往大剧院。 李铭心一路贴着车窗,头也不回地认真看街景。那股劲儿,用池牧之打趣话说,就是“比看电影还投入”。 他们来得晚,地面已?经没有车位了。驶入地下泊完车,池牧之手摁上了右腿,喃喃道:“要?下雨了。” 一股酸胀隐隐袭来。 “下雨前也会难受?” “看情况。”他走?到副驾,为她开门。 “可以问疼多久了吗?” “五六年吧。”池牧之又?问了她一遍,“害怕吗?” 你疼你的,我怕什么?李铭心还是这样想的。 她虽是不解,仍弯起?了唇角:“不怕。” 池牧之为降低她的心理负担,说他也不常听这种,等?会困了就一起?睡。李铭心做好了附庸风雅和格格不入的打算,真准备补眠。 不过还是不能低估音乐的力量。 音乐会比李铭心想象的精彩。她听得入神,一度忘了时?间,忘了自己在哪儿,和谁一起?,要?做什么。 浩大声势里,她化作一缕同音乐起?舞的魂魄。 结束,现场掌声雷动,持续了两分多钟。 他们在二楼贵宾看台,起?立时?才侧目,发现了庄娴书。 那女人爱四处看,估计早看见了他们。这会正鼓着掌,用“看,我说什么来着”的了然目光看向李铭心。 李铭心朝她点点头,继续看向舞台。 此时?,指挥正在介绍那位英俊的首席小提琴手。李铭心很早就注意那位先生了。他仪态好,气场强,在一众相貌出众的音乐家里依然是很拔尖的存在。 池牧之探身?,往庄娴书旁边看了一眼。座位是空的,上面搭着件白西装。 “你和谁来的?” 这白西装这么骚,一看就不是程宁远的。 庄娴书嫌弃:“你管我!” 出场时?,庄娴书也没避嫌,等?那油头粉面的男人解手归来,给自己披上西装,大摇大摆地挽着他,做作经过他们。 李铭心错愕,那男人不是程宁远。 池牧之没理她。对她的作劲儿,他见怪不怪。 大厅门口,灯火辉煌。 结伴的男女正在穿外套,不少男士正在为女士服务。 池牧之把西装披在了李铭心身?上。为避免她拒绝,他弱下半分语气:“别人都披,李老师给我点面子。” 李老师给了。但去地库的路上,李老师就出汗了。 和池牧之在一起?,她总是很热。 她奇怪:“这个?冬天是不是不太冷?” 池牧之仰起?头,闻了闻冷空气:“好像比前两年冷些。今年秋天就比去年秋天冷,没发现吗?” “是吗?”怎么她秋天那会儿就挺热的。 他问,是这个?冬天有什么不一样吗?李铭心点头,答他有。他问哪里不一样?李铭心说,因为要?考研要?毕业,所以有些不一样。 对话按停十余秒。 池牧之:“李老师真的很特别。” “哪里?”她问了。 他但笑不语,继续往前走?。李铭心停下脚步,坚持问:“哪里啊?” 池牧之回头,“真想知道?” “嗯!”李铭心真的想。她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追求”自己,也不理解“追求”的下一步是什么。 迷惑,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 池牧之距离她三步,朝她伸出手。手臂微屈,手心朝上,五指修长?,骨节分明,是邀请的姿势。 地库一色的昏暗,衬得那只具有诱惑性的手格外白。 他明灭不定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李铭心眨眨眼,先没动,等?旁边来了辆车压过听觉,才慢半拍地挪了两步,握了上去。 她听到一声轻笑,随之手腕被一股力带着,跌进了他怀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