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却没想到在这之?前先要失去母亲! 他不?愿,他不?愿!可是,李承白连一句赌气的‘那我不?要当修士了’都?说不?出口,他亲眼目睹惨剧发生,失去了父亲,没了亲朋好友,亲手将他们的碎肉埋入土里。 没有人比李承白更清楚这份机缘有多么宝贵,这世间?就是弱肉强食的,他只有拥有力量,才能保护更多人。 母亲说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李承白却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阿娘!” 少年跪下,给母亲行了大礼。 惨剧发生的时候他没哭,埋葬尸体?时他没哭,在这个时刻,李承白还是没有哭。 他好像什么都?没了,连泪腺都?没有反应了。 “我的好孩子!” 李母终于忍耐不?住,她伸手将少年紧紧地揽在怀里,眼泪一滴滴的落在他的背上?。 第二?日,李承白随着陈盛和老?执事登上?了第一艘飞舟。 相比于前几日的活力四?射,少年今日安静许多。 为了多装些人,飞舟超重载人,村民们都?在地上?打地铺,仅有的五间?房,陈盛、老?执事和李承白三?人一间?,其余的四?个房内也都?挤满了人。 有着对未来的新憧憬,别说打地铺了,哪怕只能连坐三?天,村民们也都?十分情愿。 母亲为了让他有主次之?分,特地没有跟他上?第一艘飞舟。 李承白本来想找相熟的村民聊聊天,没想到大家推搡着他,淳朴地嘱咐道,“去和仙长?们一起,多交流交流感情!” 少年被?推来推去,稀里糊涂进了舱室,身后的大门也被?关上?。 陈盛和老?执事坐在桌边,正在本子上?写什么东西,看到他来了,陈盛笑道,“小老?虎,过来坐,饿了吧?” 船舱里人满为患,热热闹闹,舱室的门一关,将那些声音隔绝在外,只剩下两位仙长?面对而坐,仿佛风都?清雅了许多。 李承白在陈盛身边坐下,忽然对这样的安静无所?适从,就好像有一只手将他从嘈杂的凡尘中捞上?云端,亲人好友们似乎都?已经隔得很远很远。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自己的后脑勺被?人大力的摸了摸,他抬起头,对上?青年含笑的目光。 “别怕。”陈盛温声道,“你?只是多了一个家,其他什么都?不?会变。” 李承白想起昨日母亲的话语,他抿起嘴角,乖乖地点了点头。 他看向陈盛手下的本子,李承白没念过书,也不?识字,他好奇道,“陈仙长?,你?在做什么?” “工作日志,用?来记录出门后的大小事的。”如今少年已经是板上?钉钉的自己人了,陈盛也不?瞒他,倒是调笑道,“我们师门出去三?组人马,只有我们带回来了你?这个小苗子,算是圆满完成任务。” “是啊,阿白,你?可是我们宗门正式招来的第一个弟子。”老?修士笑呵呵道,“也不?怪宗主那么看重你?了。” “是这样吗?”李承白有些受宠若惊,他想了想,又开?口问道,“不?知道宗门与宗主有没有什么忌讳,我什么都?不?懂,怕做错事情。” 老?执事和陈盛都?很看好少年的一点,便是他虽出生乡野,没念过书,却进退有度,从不?因出生和见?识短浅而自卑,反倒落落大方,有礼有节。 “我们没有那种穷讲究,硬要说的话,大师兄……也就是副掌门性?格比较严肃,但你?不?要怕他,他是面冷心软的人,我们都?是他带大的。”陈盛说,“至于宗主你?就更不?必担心了,她又温柔又善良,你?一定会喜欢她。” 李承白懵懵懂懂地点头,就听到老?执事笑道,“这孩子总让我想起你?们大师兄小时候,说不?定日后也有了不?得的造化呢。” 老?执事这样一讲,陈盛果然放下笔,认认真真地打量少年一番。 他笑道,“您别说,还确实有点像。不?过阿白俊俏,让人很想亲近,大师兄是天生冰山脸,也只有和宗主一起的时候才和颜悦色一点。” 李承白就这样听着一老?一年轻两位修士聊天,说着门派发生的日常小事,慢慢他的心便定了下来,不?再感到忐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