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容歌好笑道,“你怨气怎么这么重?” “我?可以……” “不可以。”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苍舒离愤愤道。 他被锁着双手,只能耷拉在?身前, 看起来有?些无辜可怜的样子,虞容歌也莫名有?些心软, 她无奈道,“好,你说。” “为什么沈泽可以,而我?不行?”苍舒离问,“我?哪里?比他差了?” 虞容歌反问道,“那?你又?为何想要呢?是为了达成你最初的目标?” 苍舒离一怔,他似乎这一刻才?从?古早的记忆里?翻出了被自己所遗忘的、一开?始的目标。 一开?始他认为虞容歌在?这个世界里?独一无二,她与?他一样是个玩家,而还有?什么是比将另一个玩家征服更有?趣的呢? 找到她的弱点击碎她,又?或者得到她的心,都是一种游戏胜利。 他们二人对此都心知肚明,他是头贪婪的恶狼,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乐趣停留在?她的身边。 他可以为她所使,但也在?虎视眈眈,如果虞容歌哪一日让他不再满意,苍舒离可能会随时反咬她一口。 然而,不知从?何时,这份危机感似乎渐渐淡去了,虞容歌不知不中慢慢地?驯化了他,让苍舒离失去了原本的危险性,他甚至很久都没有?过要战胜她这个想法了。 直到这一刻,苍舒离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变化了多少。 “……不是这样的。”苍舒离低声道。 他望向虞容歌,神情少有?地?正经严肃。 “我?其实早就不在?意当初的目标了,容歌,我?承认你是我?们之间的胜利者。”苍舒离说,“我?只是不明白,这个世界里?只有?我?们两个是同类,可在?你的心里?,我?似乎从?来都不特殊。” 他说,“我?可以输给?你,但我?不懂,我?为何会输给?其他人。” 虞容歌看向苍舒离,她的眼眸如此平静,让苍舒离目光开?始闪烁,最终先一步猛地?侧过头,狼狈地?躲避她的目光。 “其实你心里?清楚答案,不是吗?”虞容歌平静地?开?口。 苍舒离将世界视为一盘游戏,他看穿了虞容歌对这个世界的游离感,他们那?么相像,总是会洞察身边所有?人想要的,并且以此来为自己牟利。 他从?来都认为只有?他和虞容歌才?棋局上的玩家。 然而对虞容歌这个穿书?者而言,苍舒离和其他人真的会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吗? 苍舒离这么聪明,他早就该想到这一点。他只是不愿相信在?虞容歌的眼里?,他与?被他忽略的芸芸众生也没有?任何区别。 傲慢的游戏者以为找到了同类,却没有?想到,那?个人比他还要高傲,正如他看不见苍生,虞容歌也同样对他熟视无睹。 还有?什么是比这件事更打击人心的? 沉默在?二人之间流淌,苍舒离忽然轻笑出声。 “这是我?的报应。”他轻声说,“我?玩弄人心,终究也被自己的心愚弄了。” “苍舒离,是你自己画地?为牢。”虞容歌说,“我?从?未觉得我?是俯视众生的玩家,我?和这世界里?的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 他们两个的手段确实很相像,然而虞容歌做不到苍舒离那?么冷血。 在?修真界的这些年对虞容歌而言是收获的过程。因为她从?未看轻过任何一个人的性命,她收下?了修仙者们真挚的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