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院子里长了好多的金银花,每天早上花未开的时候你带人去采摘回来晾晒,但一定要注意草丛中有蛇,别给咬了。说起蛇,你们去药店里多采购一些雄黄回来,研碎了洒在屋子周围,这宅子里蛇怎么会这么多,你们每一个人都要注意起来......还有,你们要是谁有空,可以去西市牲畜市场看看有没有卖长毛羊的......烟,你怎么哭了?” 烟抹抹眼泪,哽咽道:“还不是公子你说起个没完?难道你就不回来了吗?大王不让你回家了吗?” 秦鱼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唠叨了,他给烟擦擦眼泪,笑道:“你说的是,大王并不禁止我出宫,我要是想到什么,想做什么,直接出宫来跟你们说就行了,反正咱们这里离王宫又不远。” 烟眼泪还是流个不停:“公子,你能带奴入宫吗?没有奴,你夜里睡觉会不会害怕?” 秦鱼好笑:“我在家睡觉的时候你也不在身边,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烟:“那能一样吗?” 秦鱼知道烟是担心自己,并不争吵这些,他只安慰道:“好了好了,大母也在宫中呢,我跟大母住在一起,没什么的。” 烟更担心了:“老主母年纪大了,自己也是需要人照顾的......” “公子,大王让奴婢来请公子回宫。” 秦鱼听见声音,转头去看,笑了,问道:“长喜,你来了?大王可是有要事找我?” 长喜恭敬回道:“大王只吩咐奴婢来接公子回宫。” 秦鱼跟他道:“这就回了。”又对被吓住的烟安抚道:“我先回去了,你就住在我房里,不用担心我跟大母。” 烟只能乖乖点头,既不敢哭,也不敢说话了。 秦鱼转身上了长喜带来的马车,回宫了。 等马车走出去好远,烟又开始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后囿没好气道:“哭什么,让人看笑话,还要公子哄你!” 烟边哭边反驳道:“老翁你知道什么?从公子出生起我就贴身伺候,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步,你这老翁如何能明白奴的心呢......” 后囿被麻的一个哆嗦,看看四周,见无人注意这边,才低声喝骂:“竖子!如何做旖旎之语?!”也不害臊! 烟无端被骂,给了他一个你在说什么的表情,转身进门,继续哭去了。 后囿:......真是不学无术,老夫这是眉眼抛给瞎子看,对牛弹琴了! 秦鱼可不知道这一老一少在他走后的龃龉,他乘坐马车回了王宫,直接去见秦王。 秦王见了秦鱼,上下打量他:“听说你今天在家中宴请宾客,宾客几何?” 秦王对秦鱼的行踪了如指掌,秦鱼并没有感觉被冒犯到,他本来就住在人家里,自己出去干了什么,秦王这个主人理应知道。而且,秦王一看就是个掌控欲非常强的君王,秦鱼自认没有什么是不能让人知道的,就更不怕他了。 秦鱼回道:“就是跟王孙图玩的比较好的几个小少年,总共不到十个。” 秦王听到王孙图,沉默了一下,复又笑道:“蒙家两个没有跟你们一起吗?” 秦鱼道:“没有,大王怎的想起问他们?” 秦王笑道:“寡人已经决定,让蒙骜为使,带着三千骑兵西进草原,去跟戎狄部落做些交易。想来他的这一儿一女,正在家中跟他团聚吧。” 秦鱼眼珠子一转,就明白秦王的意思了:“大王是想让蒙将军换一些马匹回来吗?” 在没有出现马鞍之前,训练马上骑兵不仅需要时间门、体力跟马匹的配合驾驭,更需要天赋,因此,此时国家作战,还是以战车和步兵为主,骑兵只是辅助,并不能做为主战力量,因为马匹和骑兵训练的难度,限制了马上作战的发展。 现在有了马鞍做辅助,骑兵训练不再挑人,也变的容易起来,骑兵既要发展,马匹的数量就要跟上来,否则,光有人没有马,骑兵一样发展不起来。 秦王给了秦鱼一个赞赏的眼神,接着话头道:“也是为了寻找长毛羊生长的羊群,看能不能赶一些回来。” 秦鱼呵呵:要是不能赶回来,是不是咱们就要出兵,把那片草原打下来,就地养羊啊? 秦鱼轻咳一声,将心中所想压下,道:“大王是想要做羊毛纺织吗?” 秦王道:“寡人正是有此想法,若是我秦人都能穿上羊毛布匹,何惧冬日苦寒。” 秦鱼皱皱小脸,发愁道:“要想羊毛纺织成美丽的布匹,就需要彻底清洗羊毛。大王,洗羊毛的药剂,并不易得到。” 秦王皱眉:“你不是说草木灰......” 秦鱼叹道:“若只是洗上个十几几十斤的羊毛,用草木还可以,但若是洗成千上万斤的羊毛,又需要多少草木灰呢?况且,对百姓们而言,草木灰也是一种资源,洗沐沤肥肥地筑屋铺地都能用的到,要想大量清洗羊毛,只靠草木灰是不行的。” 秦王笑道:“看来,爱卿心中已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