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你们可曾见过白顺?” 众人摇头。 “可曾见过白家的马车?” 毕罗摊主有些犹豫,看了胡人大叔一眼,胡人大叔轻轻点了一下?头,他才继续道,“其实,卯初我看到一辆马车进了重烟坊,虽然?拉车的马匹和车身装饰都不?一样,但车辙印和白家马车很相似。” “什么?!”林随安大惊失色,“怎么不?早说?!” “您也没问?啊!” 林随安跳起身,“快带我去!” 几个摊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还瞅着林随安笑。 林随安怒了:“走啊!” “一行有一行的规矩,”胡人大叔道,“一个问?题一吊钱,您适才问?了四个问?题。” 林随安几乎吐血,感情这还是收费项目,大竹竿居然?没告诉她! 一片金叶子价值多少林随安不?清楚,但概念里肯定?比四吊钱多,林随安当机立断掏出自己?的四吊钱扔了过去,结果那几人还是不?动弹,依然?瞅着她笑。 “带路是另外的价钱。” 林随安咬牙:“多少?” 胡人大叔:“一片金叶子。” 反正是花一棠的钱,关她屁事! 林随安掏出一片金叶子飞了过去。 * 毕罗摊主身量不?高,速度却是飞快,弓腰挪着小碎步,边跑边观察地上的车辙印,地上的车辙印又多又乱,可他却能准确的认出属于白家马车的那一道,沿着坊间的街巷左绕右转,林随安和花一棠跟在?后面,转得头晕眼花。 “应该就是这辆车。”毕罗摊主停在?一辆马车旁道。 林随安这才发?现,他们七转八转到了一条后巷,巷中停了六辆马车,五辆都是板车,上面堆着大筐的鲜果蔬菜,只有一辆是带车厢的马车,运菜的菜农来来往往,都用诧异的目光看着他们。 花一棠仰起头看了看,啧了一声。 后巷紧靠着一所院子,能看到流月楼的三层屋檐,此处显然?就是流月楼的后门。 林随安撩起车帘查看,车里空无一人,驾车的人也不?在?,车座下?发?现了一小块碎布头,染成了黑红色,闻了闻,像血。 “这个料子……”花一棠摩挲片刻,“像白顺常穿的。”他拉住一个菜农,“车里的人呢?” 菜农摇头:“我才来,没看到。” “扛着两大袋肉进去了,”另一个菜农搬着菜筐路过,“肉挺新鲜,其中一袋还滴血呢。” 林随安和花一棠面色大变,直奔后厨,这个时?间正是后厨最混乱的时?段,菜农、屠户、鱼贩将本就不?宽敞的后院挤得满满当当,大厨扯着嗓门喊小学徒们把送来的江鱼送入水池,账房忙着结算菜钱,伙计们忙着运菜,地上铺满了烂菜叶和没来得及收拾的鱼鳞,踩上去又滑又腻。 花一棠和林随安两个异类贸然?闯入,整个后厨的人都惊呆了,齐刷刷盯着二人,还是账房先生见过大场面,认出了花一棠。 “花家四郎,您这是——” “刚送来的肉在?何处?”花一棠大叫。 账房愣愣指向厨房,林随安疾步冲进去,就见厨子正要解血糊糊的麻袋,头发?根都竖起来了,厉声大喝,“别碰!” 厨子吓了一跳,还未回过神就被林随安一把拽了出来,鼓鼓囊囊的血麻袋堆在?剁肉案上,滋滋冒着血水。 林随安心里突突乱跳,最糟的情况,麻袋里的就是白顺,看这个造型,莫不?是已经被碎尸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