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棠眯眼瞅着四人的表情:“我有个问题很好奇,为何坊内有人传闻说是我杀了单远明??还将花某的容貌衣着描绘得?活灵活现?传的偏偏还是花某入城时穿得?那?身衣衫?” 四人的哭声猝然消失了。 “莫不是某些人因为白日辨理之事,对花某怀恨在心,苦于报仇无门之际,恰好与花某结过仇的单远明?死了,正好趁此?良机给花某按个杀人的罪名解解恨。” 说这句话的时候,花一棠嘴角甚至还挂着淡淡的笑意,但瞳光如冰,音色沉凝,雪白的衣袂的仿佛被夜色浸透,散发出一股子妖冶之色。 四人吓得?扑通扑通跪地?,全身抖若筛糠。 “是是是是我们一时糊涂!” “我们只是过过嘴瘾!” “我们不是真的想害花家四郎!” “花四郎宽宏大量,绕了我们吧!” 万林大怒拍桌:“简直是荒唐!枉你等?还是读书人,简直是是非不分,轻重不明?!” 花一棠眼角拉得?高挑纤长,嗤笑一声。 林随安第一次见到花一棠这般表情神态,觉得?颇为神奇,这般的花一棠……嗯……颇有些黑化的质感,漂亮得?更?有层次了。 靳若和方刻显然跟不上林随安的审美水平,面有忌惮,连凌芝颜的脸色都有些变了,撞了花一棠一下。花一棠神色一动,那?种妖冶之色倏然消散了,众人齐齐松了口气,唯有林随安颇为遗憾。 “无故散发谣言,干扰案件侦破,按律笞十杖!”凌芝颜冷声道,“明?日自行去?京兆府领罚!” 四人连连磕头?:“是是是!” 凌芝颜吸了口气,继续问案:“单远明?常去?什么?地?方?喜欢做什么??” 齐溪:“他都与我们在一起,去?……去?大理寺……” 靳若:“去?大理寺找麻烦呗?” 四人羞愧难当,头?垂得?更?低了。 花一棠:“单远明?平日里的吃穿用?度如何?” 四人现在一听花一棠的声音就抖个不停,尤其是这个问题还如此?怪异,四人目光交流数次,才回道: “回花四郎的话,白苹家境不好,平日里甚是节俭。” “节俭?”花一棠冷笑一声,“他一身装扮都是花氏成衣铺的货品,看?起来平平无奇,但皆为上品,长衫一千文一件,靴子两千文,幞头?五百文,腰带四百文,也就是你们这帮眼瞎的看?不出来罢了。” 此?言一出,四人皆惊了。 “怎么?会?!” “他平日里连饭都舍不得?吃——” 说到这,马秦怔了一下,神色微变,“这么?说来,白苹与我们一起时,说是为了省钱,一日只食一餐,我们还甚是担忧他饿坏了身体,常想着接济他一二,但每每都被推辞。此?时想来,他不但没瘦,似乎还胖了些。” 靳若:“他定是瞒着你们吃独食!” 凌芝颜:“你等?且仔细想想,单远明?这些变化是从何时开始的?” 四人皱眉思索片刻,得?出结论。 “大约是十月初,有一日他换了新衣,说是有贵人买了他几卷书画,他要穿的体面些去?大理寺,方能为天下学子讨个公道。” “对对对,也就是从那?日开始,他日日游说被迫离开冯氏的寒门学子为冯氏鸣冤静坐。” 十月初…… 林随安心中?暗暗计算了一下,也就是冯氏舞弊案刚审定之时。 凌芝颜:“他可曾说过那?位贵人是谁?” 四人齐齐摇头?。 花一棠:“除了你们四人之外,他平日里还与谁走得?亲近?” 四人继续摇头?。 “白日里我们都在一处。” “坊门开后便去?大理寺门前?静坐,直到坊门关?闭前?才归来,入夜后皆是各自回屋歇息,并未见过他与旁人亲近。” * 万林唉声叹气,“什么?都没问出来啊。” “这倒未必。”凌芝颜道,“起码知晓了四条线索,其一,有人在暗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