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展开扇子,笑容纯善真挚,“林娘子巾帼英雄,有一女当关,万夫莫开之勇,她愿与花某结交为好友,乃是我扬都花氏的荣幸。可叹某些发|春的呆头鹅嘎嘎噶叫了一晚上,林娘子连看都不屑看一眼?,想必心里酸得都能酿醋了吧。” 苏意蕴大怒:“花四郎你骂谁是发|春的呆头鹅?!” 花一棠的扇子向园中的水池一点,“卢侍郎这池中的鹅养的甚好,毛白?羽厚,头大脖长,嗓门也大,一看就非凡品啊!” 众人愕然,顺着花一棠的扇子望过去,还真是,池里的确养了两只大白?鹅,头挺大,划着水嘎嘎嘎游走了。一身雪白?,头颈高昂的模样,真与苏意蕴有几分?神似。 凌芝颜“噗”一声,差点没笑出来。张少卿干咳着扭过了头。 众人又是清嗓子,又是灌水,又是吃菜,气?氛一时十分?尴尬。 苏意蕴的脸绿了,卢侍郎忙圆场道,“这鹅颇通人性,性子凶,咬人疼,卢某养来是为了看家护院——啊呀,苏郎君莫要误会,我只是解释此鹅的用途,绝非他意啊!” 张少卿没忍住,也“噗”一声。 林随安对?卢侍郎刮目相看:不愧是朝廷高官,比花一棠还会指桑骂槐。 苏意蕴的脸青了,大约是碍于卢侍郎的身份,眼?睛眯了眯,竟是不动声色忍了下来,还端起酒盏敬了卢侍郎一杯,又道,“花四郎说的不错,林娘子实?乃江湖奇人,想必她能看上的人,定?是天下奇才。苏某不才,今日想趁此良辰,与花家四郎比试一番,不知?花家四郎可敢应战?!” 喔嚯!原来苏意蕴目的是这个?。林随安懂了,花一棠刚侦破大案,声名正盛,苏意蕴今天定?是有备而来,大概率是想靠踩花一棠的名气?上位。 花一棠眨了眨眼?,“花某在扬都,一年要与人比试三百余场,从未有过败绩,苏十郎竟想挑战我,好大的口气?啊!” 此言一出,莫说其他人,连凌芝颜和林随安都惊了。 林随安:“你一年要与人比试多少场?” 凌芝颜:“都比些什么??” 花一棠挺直腰杆,小表情别提多自豪了,“那可多了,马球、蹴鞠、斗鸡、双陆、呼卢、长行、喝酒、打架、骂人,花某无一不精,无一不晓!” 人群中隐隐传出笑声,众学子交头接耳,面带不屑。 林随安和凌芝颜双双扶额, 苏意蕴笑了,站起身,“今日诸位举子来此,皆携有平生得意之作,想必花四郎也有准备吧?” 花一棠:“啊呀,原来苏十郎想比这个?啊,巧了,花某今日还真带了些。” “花四郎可愿与苏某一同展示,请卢侍郎、张少卿、凌司直和诸位举子品评?” “行啊。” 张少卿扯凌芝颜的袖子,“花四郎今日写的诗如何?” 凌芝颜嘴角抽动,“大约是我四岁的水平。” 张少卿捂着脸“哎呦我的娘诶”。 卢侍郎挺高兴,立即命人掌灯搬桌,六条长约三尺的桌案齐刷刷摆放在后院中央,算是比拼的场地。苏意蕴令候在院外的书童将他的诗卷送了进来,铺满了三条桌案,林随安原本对?花一棠还挺有信心,待看完苏意蕴的诗作,心里也没了底。 因为她根本看不懂! 苏意蕴写的大约是行书或者草书,字形十分?曲折离奇,不知?所云,但看众人频频点头赞赏的表情,显然是好字,卢侍郎口中赞叹有加,举子们拍案惊奇,口呼“好诗好诗”,若不是凌芝颜和张少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林随安甚至都以为这些人全?是苏意蕴找的托儿。 唯一一个?持不同意见的就是白?汝仪,转了一圈,连连摇头,可惜无人关注他的意见。 林随安悄悄戳了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