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花一棠就是那个?将伊塔带坏的街溜子。 街溜子花一棠一如既往的花哨,花哨的马车,花哨的衣着,花哨的扇子,花哨的排场,站在赌场门前,花哨得万众瞩目,五六个?小厮好似闻到肉腥的苍蝇涌了过来,前呼后拥将众人请进了赌场大门。 赌场内人头?攒动,呼喝震天,酒气、香气、烟气、口气混在一起,味道一言难尽,林随安闻了一鼻子,推测pm2.5起码超标三倍,忙往花一棠旁边凑了凑,花一棠不?愧是玩乐的老手,早有准备,腰上挂了六个?大号香囊球,清心润肺的果木香覆盖周身四尺距离,好一个?人形空气净化器。 他今日的扇子也与平日不?同,象牙雕的扇骨,素白绢的扇面,缀了串袖珍金铃,摇动间,叮叮作响。 叮铃铃,溜达到右边,瞧瞧牌九桌,摇头?,叮铃铃,晃悠到左边,看看双陆,皱眉,绕场一周,停在了最大的赌桌前。 赌桌是圆形的,红木质地,表面光滑如镜,中央特意挖空了一块,是荷官的位置。荷官是个?黄脸汉子,大约三十岁上下,站姿七扭八歪,四周围着一圈赌徒,每个?人面前堆着数量不?一的铜钱,手里都握着一个?骰盅,哗啦啦摇着,一边摇一边吆喝,“上色上色上色”,荷官右手边也放着一个?骰盅,左手边银盘里摆着十几个?骰子。 引路的小厮介绍道:“这位郎君大约是外地来的吧,这是我们广都城特有的玩法,名为?六色,简单容易上手,要不?小的给郎君介绍一下?” 花一棠点头?。 “六色的玩法就是摇骰子,荷官先摇,客人们后摇。骰子有六面,分别标有幺二三四五六,”小厮拿起一枚骰子展示,“咱们赌坊的骰子与别处不?同,幺字改成了木棉花。” 林随安瞳孔一缩,那木棉花的造型与金手指中看到果然一模一样。只是材质不?不?同,是木质的,并非象牙。 “幺字,四字为?红色,二字、五字是白色,三字、六字是黑色,最后摇出的数字和为?单数是小,和为?双数为?大,只要大小和荷官摇出的相同,便能赢钱,若凑巧摇出一个?红字,可翻一倍。三个?红字就是三倍。” 话音未落,荷官喊了一声“定”,赌徒们啪啪啪将骰盅扣在了桌面上,荷官又喊了声“开”,所有骰盅开启。 荷官三个?骰子为?“二、三、六”为?单,赌徒们有单有双,数量差不?多一半对?一半,欢呼声和哀嚎声同时响彻赌桌。 “听?起来甚是有趣。”花一棠用扇子点了点赌桌,“伊塔,下注。” 伊塔掏出一包金叶子,啪一声扔在了赌桌上,林随安和靳若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方刻脚下一个?踉跄。 整张赌桌唰一下静了,引路的小厮倒吸凉气,荷官默默看过来,眼中划过一道锐利的精光。 花一棠笑?得璀璨明媚,“若是我能摇出三个?相同的红字又如何?” “你最大,通杀。”荷官道。 花一棠点头?,用扇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荷官站直身体?,郑重拿起骰盅哗哗哗摇了三下,稳稳放在赌桌上。 其余赌徒哪里敢加入,纷纷将手里的赌资都收了回来,齐刷刷盯着花一棠,显然在观察行情?。 花一棠将扇子递给伊塔,捋过袖子,单手拿起骰盅,也哗哗哗摇了三下,放在了赌桌上。 靳若连连吸凉气,“姓花的行不?行啊?” 林随安不?太确定,虽说花一棠表现得胸有成竹——问题是这货时时刻刻都胸有成竹,谁知道何时是真,何时是吹牛。 “他可是扬都第一纨绔,论?玩乐功夫唐国第一,定是有些本事的!”林随安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宽慰靳若,还是宽慰自?己?。 荷官眯眼,掀开了骰盅,“幺、二、三——双!” 花一棠修长白皙的手摸上了骰盅,林随安和靳若不?由自?主屏住呼吸,方刻嘴里开始碎碎念,听?着像验尸时的辟邪咒文。 花一棠笑?了,还朝他们挑了挑眉毛,自?信满满掀开了骰盅。 林随安脑袋嗡一声。 二、三、六——单! 花一棠诧异眨了眨眼,“啊呀呀?” 靳若和方刻同时捂住了胸口,林随安的脸绿了。 你丫的果然是个?败家玩意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