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字都不认识几个,能得到苟县令的重用只是因为他投靠苟县令比较早,但这并不影响他在常瞻面前吹牛,说自己多么多么厉害。 “刘哥你知道的真多,”常瞻聊着聊着,想起了自己父亲的事情,就问,“刘哥,去府城告状的话,是怎么告的?” 刘炳海道:“县衙小,县令大人会亲自审案,府城就不一样了,一般的案子都是府城的推官审理的。府城案子很多,推官也不一定天天在,还会由小吏先审一审……禾兴府的公堂,每天都会有两个刑房的小吏守着,状纸基本上都是给他们的,他们接了状纸,会把涉案的人找齐,再让推官审案……” 有时候知府也会直接审案子,但大部分案子,都是这么个流程。 常瞻听完,暗暗叹气。 张知府是个好官,但告状这么麻烦……怪不得临湖县出了那么多事情,张知府一无所知。 像他父亲这样识字,敢去府城告状的人本来就少,去了之后还可能被人拦下…… 而且他父亲去告状的时候禾兴府的知府还不是张知府,当时那知府本就是站在娄家那边的,他父亲再怎么告,也毫无用处。 常瞻跟着刘炳海,就到了府衙。 来的路上,刘炳海一直说他认识府衙很多人,可实际上……他到了府衙之后,见个人就点头哈腰的。 如果常瞻家里没出事,他肯定干不来这种事情,但他家都家破人亡了! 常瞻学着刘炳海,一路给人赔笑脸。 刘炳海满意地看了常瞻一眼。 这小子挺不错的,以后可以跟着他干! 府衙这边很快就收了公函,但苟县令的礼物,他们就不肯收了,刘炳海只得带着常瞻离开府衙,前往张知府的住处。 常瞻见状,又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信。 张知府住在府衙附近,门口有门房守着,得知他们是来送礼的,那门房压根就不让他们进去。 刘炳海瞧见这情况有些无奈,眼瞅着天都黑了, 只能对常瞻道:“算了,我们回去吧。” 苟县令让他们送礼,只是为了表达对张知府的敬重,以他对苟县令的了解,即便他们没把礼物送出去,苟县令也不会生气。 他听说过一个小道消息,据说苟县令刚来禾兴府上任的时候,因为送礼的事情,曾被张知府训斥过。 “刘哥,你先去安顿,我再在这里等一等,”常瞻对刘炳海道,“说不定我能碰上张知府,这样就能当面把东西给他了。” 他们今天晚上会住在府城,明天再回去,住哪里都已经定好了。 刘炳海不想大晚上还在张知府家门口等着,但常瞻愿意等他也不会拦着:“那你在这里等着,我先去休息了。” “刘哥你去休息吧。”常瞻道。 刘炳海离开了,常瞻却带着礼物,死皮赖脸地挤到了门房待着的地方。 那门房都无语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知府大人他不收礼。” “就算知府大人不收,我也要当面跟他说一声。”常瞻道。 常瞻已经打定主意要等着张知府,直到张知府愿意见他。 他家的血海深仇,只有张知府能帮他报。 门房无奈,只能让常瞻留下。 常瞻再怎么说也是苟县令派来的,还带着苟县令送的礼物,他总不能把常瞻打骂出去。 反正闲着无事,门房干脆跟常瞻聊了起来:“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