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花进城来卖。”卖花汉子继续说,指着自己,“你们放心,花不好了,你们到我们村子来找我,我赔钱。” 这样啊,还是个有孝心的人,妇人们便多多少少都挑了一些,很快就空了半筐。 卖花汉子连连道谢:“多谢街坊照顾生意。” “把钱装好。”一个妇人提醒,“城里不比乡下,小偷小摸很多。” 那卖花汉子忙将钱袋塞进衣服里,乐呵呵挑起担子喊着“黄梅红梅腊梅卖”继续走街串巷。 走街串巷的小贩不止一个,他在其中毫不起眼,也没有人注意到,这卖花汉子在售卖花枝的时候,停在路边歇息的时候,视线或者扫视走过的女子,或者穿透街上半开的宅门看向内里。 花枝卖完的时候刚过午,但石风,现在应该叫黄四,没有丝毫留恋,立刻就挑着担子出城回家,没有再到处乱转。 这是一个卖花人该有的行为。 他是个很谨慎的人,哪怕是做坏人,也做得认真。 石风在天黑的时候,回到了寒谷寺附近的一间村落,说是村落,其实是当初寒谷寺行善收留穷苦人之地,此时散住着几户人家,多是老弱残病。 夜色笼罩中的村落几乎没有灯光,这里的人舍不得灯油,灶火是他们唯一的火光来源,但柴也是有限的,做好了饭就立刻熄掉了。 “叔,我回来了。”石风喊,走进这间黑灯瞎火的破屋内,“今天都卖完了,钱不少呢。”“叔,你吃过饭了吗?”“叔,我给你买了肉饼,还打了一壶酒。” 室内响着家常絮叨,但始终没有回应,也不会有回应了。 石风点燃一盏油灯,豆大的光让室内似明更昏,但可以看到床上躺着一个老头。 老头脖子里绑着一根绳,勒得那样用力,几乎将脖子勒断,头软软无力倒悬在床边,一双眼瞪圆,嘴张大,痛苦和恐惧凝固在脸上。 这场面格外的恐怖,如果有人看到会当场吓晕过去。 石风却丝毫不怕,他就喜欢看这种场面,每次杀了人,都特意摆在眼前看个够。 他蹲在床边,拿出买来的肉饼吃,一面欣赏着死尸,待吃完肉饼,喝完酒,满意地站起来。 “再去砍些梅枝。”他伸个懒腰,揉了揉肩头,“再去卖一趟。” 真辛苦啊。 但也没办法。 他伸手拍打着肩背。 辛苦些,早点找到合适的人家劫杀,也好早点离开这里。 他不会在一地待太久,免得不安全。 “叔,我再去砍些梅枝,趁着花期未到多卖些。”他说,“等花开了,大家都跑来这里看,这钱我们就挣不了。” 说罢熄灭了油灯,室内陷入黑暗。 …… …… 冬日里乞丐们似乎都懒得动了,尤其是日头升高的时候。 一个穿着破袄,踩着一双破草鞋的乞丐,缩在角落里享受暖意。 “行行好,行行好。”他懒懒地用手抖着碗。 路人就是再好心,也不会特意从路上走过来给他们施舍啊,所以直到过了午,乞丐破碗空空。 还好有几个小乞丐跑过来,手里捧着几块饼子。 “袁家酒楼今天大方,后厨施舍了不少。”一个小乞丐将饼子递给这乞丐,“给你分一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