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神情一顿,想了想,认真说:“的确不如何。” 这回答让梁思婉更加愤怒,尖叫:“你是不是有病!你是不是疯子!你是不是傻子!你快杀了我!” 她已经癫狂了,不管说什么也不会听,七星向后退去,退到了朱川身前。 朱川的刀对着她。 “她好像不喜欢听我说话。”七星说,“你安抚一下吧。” 谁会喜欢听她说话!她不知道自己说话多气人吗?也就都督脾气好忍下来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来刺激婉婉小姐!”朱川将刀再向前,吼道,“你是不是见不得我们日子过得好?” 七星惊讶:“你们的日子哪里过得好?” 你看,气人吧! “要你多管闲事!”朱川吼道,向前挥刀,“你个墨徒!你日子过得又好到哪里去!” 七星侧身避开,并不在意朱川的骂,问:“那我能不能——” 竟然还敢有要求!一副自己什么都没做的样子,是个人都不会如此无耻!朱川气疯了:“你再不走,今日就别想离开都察司!”恨恨挥刀向她噼了过去。 七星避开刀尖,旋身而去,撞破一旁的窗,窗边的兵卫们举着弓弩,但因为朱川还没下令,一时也没有放箭。 脚尖轻点,人翻上了屋檐。 “放箭——” 朱川的声音随之响起。 箭失如流星般飞向夜空,铺天盖地,但又旋即被夜色吞没。 …… …… 霍莲回来的时候,内宅已经恢复了安静。 梁思婉躺在床上还被裹着,身边被摆了一堆花牌,还摆出了花朵的形状,似乎是她还在继续玩牌。 “都督你不在,我不敢给解开。”朱川小声说,又再次愤怒,“你都没看到那女人把婉婉小姐气成什么样!” 就好像刚来家里的时候。 他吓死了,根本不敢解开,万一控制不住,婉婉小姐一定会伤了自己。 “她要去北境寻死,就自己去,怎么先要逼婉婉小姐去死。” 霍莲摆摆手,示意不用说了,走过去将梁思婉身上的裹布解开,梁思婉顺势从床上滚落在地上,并没有大喊大叫发狂,似乎先前的事从未发生过,她懒懒躺在床板下,伸手在床上抓了一把,将花牌抓过来洒落自己一身。 “思婉。”霍莲看着她,“别往心里去,她…… 他停顿一刻。 “她跟我们不一样。” 梁思婉发出一声笑,躺着将花牌在手里一张张摆起来。 “有什么不一样?”她说,“一样都要死。” 花牌在手里看似胡乱摆开,但仔细看就会发现高高低低,蜿蜒起伏。 梁思婉的视线有些模湖,隐隐看到记忆里有什么类似的形状。 “婉儿,看——” 耳边有遥远的声音回荡。 “这就是一道新防线,它虽然是死物,但将与我们并肩共存,守卫着边境。” 随着这道声音,又有清脆的女声声音传来。 “父亲,我也与你并肩作战,守卫边境。” 这声音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这是谁?这是谁?梁思婉莫名战栗又害怕,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朱川吓了一跳,人就要扑上来,但坐在床边的霍莲没有动作,只是看着梁思婉。 梁思婉也没有再有发狂,只是将手中的花牌扬起,砸在霍莲的身上,落在自己的身上。 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不会再有熟悉的存在! 一切都没有了! …… …… “七星!” 京城外夜色笼罩的原野上,一处废弃的破庙前,高小六对着远处挥手。 昏暗的夜色宛如被噼开,有人影冲破夜幕,眨眼到了眼前。 她稳稳站定,疾风犹自让衣裙飘荡。 “你不用特意来送我。”七星含笑说。 高小六叹气:“我何止想送你啊,我想跟你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