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算是拯救了一个迷途少女?”秦瑜笑过之后无奈,“她是迷途知返了,我真的很烦恼,什么时候跟宋舒彦能细谈,好似都找不着时机。以他现在的态度,到时候把二老搬过来……” 话说出口,秦瑜才想到自己跟傅嘉树认识不过半个月,还是通过宋舒彦认识的,宋舒彦还是他的好友,自己此刻却是跟他袒露心扉,说到底是交浅言深了。 傅嘉树拿捏着说话的分寸,纵然他是希望秦瑜和宋舒彦立刻离婚,却也得装出客观第三方的样子:“船到桥头自然直。他有离婚的自由,你也有,这个是双向的。他连红盖头都没掀,也没出席你母亲的丧礼,你来之后三番四次避而不见,既然他不想见你,你也可以不想见他,婚书和离婚协议签字之后寄给他,让他签字之后,登报离婚就好。” 秦瑜转头看傅嘉树,这个年代离婚这么简单?秦瑜问:“不用双方当场签字吗?” “为什么要双方当场签字?有婚书为证,有亲笔签名,不已经够了?”傅嘉树特地去了解了离婚的程序,别说离婚了,就是结婚,大户人家还有个婚书,小门小户办了酒就好,为了避免麻烦,在大公报上登一下声明,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这么简单?”秦瑜暗笑自己被百年后还有的冷静期的离婚程序给搞复杂了。 听着秦瑜略带怀疑的话,傅嘉树脑子转了转,立刻找了补:“陈家六姐姐就是这样的,那人给她邮寄了协议书过来,收到那天陈家六姐姐第三个孩子才生了四天,她咬牙签字,邮寄给那人,那人立马登报三天,甚至还在报纸上说自己重新获得了自由。” “这也太可恨了。” “陈家六姐姐与他离婚之后,也没搬出项家,反倒是她前夫搬了出去和那个女人同居,项家二老依旧疼爱陈家六姐姐。”傅嘉树从跟宋家的接触中,知道宋家二老在这方面十分守旧,跟项家二老基本是一个想法。 聊着聊着秦瑜就放松了起来,跟傅嘉树聊天简直跟前世的闺蜜一样:“这样的话,这位项少爷可是比宋老爷还自由,宋老爷还得顾及宋太太,娶的几房姨太太一个都不能越过大太太去。陈家六小姐,离婚不离家,替他照顾二老,替他养育儿女,而她那前夫和她表妹双宿双飞,她连说一句的权利都没有了,这算什么?离婚了,难道不该是以后嫁娶各不相干?” 秦瑜记得上辈子有句话,叫做最好的前任就是像死了一样。 “陈六姐姐还算是好的,还有胡家那位担任中国银行上海分行副经理的二公子,当年胡家还没起来,他那岳母,早年丧夫只得一个女儿,想着家产若是不给女儿女婿,到时候也兄弟来瓜分了,索性就变卖了半数家产资助未来女婿留洋。有了留洋背景,这位归来自然被重用,在工作中这位认识了交通部高官的女儿,最后这位以自由之名,跟妻子离婚,他如今娶了那位小姐,官运亨通,那原配却是抑郁之后一病不起,去年没了。他那岳母,唯一的女儿没了,现在也变得疯疯癫癫。因为她当年卖田卖地送女婿留洋,所以家族里的人纷纷骂她活该。” 他还挺八卦的,那就一起八?秦瑜说:“这个胡二公子可真是渣男。” “但是他能力确实出色。再说,他从一开始就说不想跟这位太太结婚。” 秦瑜靠在椅背上:“哥们,我们得分清楚,渣男是仅仅针对于男女感情上,渣男不是人渣,人渣才是坏事做绝的那种。” “我倒是认为,如果他之前那位太太能放开,能做到如你说的,嫁娶不相干。她的日子肯定不会过得太难。离婚了她要是向前看,指不定新的天地在前面。” “是啊!自己能想得开最好。”秦瑜也为这位太太惋惜,又想起原主妹子,其实和这位原配又是何其相似,一时间秦瑜十分伤感。 傅嘉树见她伤怀,知道她是物伤其类了,说:“不过要是真想开了,也许对方就不想离婚了。比如像你这样!” “这只能说明男人都是贱骨头。得不到的躁动,在身边的不珍惜。”秦瑜嗤出声,还没笑出来,立马改口,“你不包括在内哈!你不是……” 该怎么说呢?秦瑜还在想,傅嘉树沉声接口:“不是男人?” “你不是那种人。”秦瑜说出口,暗暗夸自己机智,又补了一句,“我相信我兄弟的人品。” “兄弟?”问出这一句,傅嘉树后悔,有什么好问的?难道还有比兄弟更好的选择,他在期待什么? 果然,秦瑜反问:“不是兄弟,难道是姐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