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水围上的。” 孔寅说了很久一来的第一句话:“屋前有河,意为开源,风水上本为大吉,但这里的水形成了闭环,中间高四周低,水气不聚而散,阴气由此大盛,是我这些年来见过最怪异的地相。” 祁景心说,青镇既然是齐流木旧时的居所,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风水上本不该这么差才对。难道是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这地方的风水又发生了变化? 白净道:“如此看来,也只能乘舟入镇了。” 忽然,有一个声音传来:“且慢!” 祁景就见一道身影从他身边闪过,猴子一样跳上了船,拿手里棍子一样的东西往水中刷刷捅了几下,回过头来道:“可以了。” 那人正是昨天晚上口出狂言,又朝他们丢了一颗人头的老二。 他这番举止怪异,却无人询问缘由,吴优一挥手:“上船吧。” 这小船看着小,容量却超乎想象的大,除了吴家几个手下,剩下的人几乎都上来了。他们推测小船仍会往返,便先留在岸边等待。 上去之后,船果然又缓缓开进了水雾中。 那个叫小骜的就坐在他们旁边,瞿清白没忍住好奇心:“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人看了他一眼:“吴敖。” 瞿清白道:“你刚才为什么那么做?”他比了个用棍子刷刷戳的姿态。 吴敖道:“你是说这个?”他抬一抬手,亮出来一个东西,竟是一把长而无刃,四方有棱的锏。 瞿清白恍然大悟:“原来是竹节锏。” 吴敖道:“那可不一样。”他吧锏身拧住向左右两边一掰,就见那一节节的锏身竟像变魔术一般缩了进去,直至缩成一把短刃大小。 陈厝也来了兴趣:“可以给我玩玩吗?” 吴敖看了他一眼,嘴角扯出一抹笑来,竟没有拒绝,随手一扔。 陈厝伸手去接,横空里却忽然生出来一只手接住了锏,江隐把那东西往船底一扔,就听哐啷一声,木板都裂开一丝丝缝隙,险些砸出个大洞来。 陈厝目瞪口呆,蹲下身来捡,这才意识到这东西有多重,举铁也不过如此啊。 不过一个小的两只手掌就能握住的东西,怎么会这么重? 吴敖看了江隐一眼:“多管闲事。” 江隐道:“他并非拿不住这东西,只是你这样随手一扔,毫无防备之下,十有八九胳膊会脱臼。” 陈厝脸色一白,再看吴敖:“大哥,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么整我?” 吴敖哼了一声,眼睛翻到天上去:“我就是看不惯你们一群菜鸡什么都不懂还咋咋呼呼的样子,来这干什么来了?送人头?” 陈厝草了一声:“你以为我们想来啊?” 瞿清白向来扮演着和事老的角色:“好了好了,不要吵了。” 他硬生生干巴巴的转移了话题:“吴敖,你刚才那个……为什么要拿锏在水里捅?” 吴敖斜眼看他,嘴角噙着笑:“你们也是真蠢。船无风而动,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万一是……水底有什么东西在推着它走呢?” 他这话一出,几人齐齐一愣:“还有这样的事?” 吴敖道:“怎么没有?我下过一个穴,水里黑黝黝的什么都看不清,其实里面都是浮尸水鬼,等船只开到河心就掀翻,死了的人就会被变成水鬼,被这水潭中的咒术永远禁锢着,成为兢兢业业的‘摆渡人’。” 他说道这里,好像要配合他营造的恐怖气氛一样,船只忽然一个颠簸,连祁景都吓了一跳,几人一起伸头往水中看去,却什么也看不清。 李团结在他脑海中道:“想看吗?” 祁景应了一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