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样子太扭曲了,像嗑药了似的兴奋,周伊怕的往后躲,瞿清白护住了她,却也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毕竟魏丘现在的样子,实在太不正常了。 在越来越瘆人的气氛中,魏丘终于笑够了。他直起身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再给你们一个忠告,”他指指江隐,“抱住白泽这条大腿。其余的,就自求多福吧。” 他又用那种令人极为不舒服的,夹杂着嫉恨和幸灾乐祸的眼光剐了江隐一遍:“不过,也不知道他能保你们到几时了……” 他一走,屋里又陷入一片寂静。 良久,吴敖啐了一口:“这个戏精又在这演什么呢?” “自说自话了一大堆,说的都是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当这是在表演舞台剧吗,啊?我呸。” 瞿清白还有点木:“不管他在干什么,他演技都挺好的。反正我是被吓到了。” 他对周伊说:“你说他是不是精神已经不太正常了?” 周伊脸色有点白,点点头道:“看着是。但这也太突然了,更像是被什么东西魇住了似的。” 吴敖还在生气:“和这有什么关系?我看是他自己智障。” 陈厝深以为然:“智障不要怨国家,煞笔不要怨社会,鬼也不背这个锅。” 祁景还在想他刚才的话,他忽然想明白那点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了。 魏丘说的对,那么破的门,怎么会打不开呢?这样一栋要作古的小楼,难道内部还有什么机关不成? 他对江隐道:“我记得你用过一个符咒,叫做画地为牢,能把鬼魂圈住。” 江隐点点头:“你是说……” 祁景道:“有没有可能,我们也是被这样的符咒困住的呢?” 陈厝恍然大悟:“你是说,其实门并没有上锁,只是有人在我们的门上贴了一道符,这才把我们都‘关’起来了!” 瞿清白道:“可是,真有这样的符咒吗?我只见过锁魂的,没见过锁活人的。” 正说着,有个穿着江家服饰的门人进来了,行了礼道:“家主随五爷和三爷一同去议事堂放粮了,说是几位可以随意转转走走,不用拘束。” 门人走了后,瞿清白道:“话是这么说,可我都不好意思上街了。” 毕竟每次一出去就像闹灾了一样,明明是想救人的,现在倒好像他们在打扰人家的生活。 祁景想了想:“不如就去议事堂看看吧。” 其他人也没什么异议,毕竟没有什么可去的地方。一起过去了后,放粮的台前还在大排长龙,镇民对他们仍然十分排斥,但到底没有逃开,毕竟还指着这点粮活命呢。 一张张麻木的脸,仿佛看不到出路一般的黯淡的眼神,祁景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他们连一点想出去的希望也没有吗?” 江隐说:“希望也许有过,但已经认命了。” 陈厝道:“我特别搞不懂一点,就算这些人对我们有防备心,但江逾黛已经说我们是来帮他们的了,怎么会一点求生欲都没有?怎么会不想出去?” 周伊犹豫道:“也许……不是不想出去,是不能出去。这个不能的绝望已经超过了所有希望,所以愿意这样过下去。” 祁景心想,到底是什么样的绝望,连试一试的勇气都没有? 吴敖轻嗤道:“这样每天领一小袋米,困在这方寸之地过活,和被人圈养起来的畜生又有什么区别。” 他说话一向又直又毒,没什么人在意,但过了一秒之后,祁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