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和希望,复杂的难以言说,让他手脚冰凉,止不住的颤抖。 阿勒古轻声道:“奇怪,棺材里为什么是个大活人?” 旁边的熊九却在同时惊诧道:“怎么是他??” 祁景心下一跳:“你知道他?” 熊九咬着牙道:“谁不知道江白泽啊。”再看其他人,都一副又恨又惧的复杂表情,祁景一下子就明白了,江隐和这些人也有过过节。 有一人骂道:“他妈的,他为什么老是跟我们过不去?” 张明岸也眉头紧皱,看了半晌道:“别慌,他不是冲我们来的。” “我看,这次这小子是真栽了。” 花海子里,江隐已经挣断了两根锁链,那班纳若虫徘徊在棺材附近,乱糟糟的飞作一团,却迟迟不敢靠近。周围的人手忙脚乱的拉住锁链,像捆绑一只猛兽一样,七八个人竟都挣不过他,一个被拖拽着以脸蹭地,惨叫一声,爬起来手忙脚乱的戴好兜帽,仍旧心有余悸。 “一、二、三——用力——都他妈没吃饭是不是?” 这样的角力持续了几分钟,江隐的衣服都被勒破了,惨白的皮肤袒露出来,锁链深深陷入肌肉暴起的上身里,脸上青筋暴露,口涎都从嘴角流下来,仿佛完全失去了理智。 “啊啊啊……呃……唔啊……” 他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喊和吼叫,那副样子让祁景看的又惊又痛,却让他旁边的人哄笑起来。 他们好像终于解了一口气,熊九挖苦道:“他也有今天!” “谁这么大的能耐,把白泽都废了?” “管他呢,谁都要谢谢他!总算是给咱们哥几个出了一口恶气,瞧他的样子已经疯了!不疯也傻了,哈哈哈哈……” 祁景握紧了拳头,用全身的力气控制住自己才没一拳打在他们的脸上。 白家的人也快坚持不住了,个个大汗淋漓,喘着气道:“五爷,以往不过闹一会就罢了……这次发作起来好像格外厉害,恐怕要……” 白净沉默片刻,挥挥手,就有人拿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来,白月明轻笑道:“要是你同意我直接杀了他,也没这么多麻烦事了。” 白净道:“他还有用。” 一声令下,所有人一齐用力,铁链子绷得笔直,江隐终于被那力道稍稍压回了棺材里,那拿瓶子的人眼疾手快的揪住他的头发,将瓶口硬塞进了他嘴里。 江隐的挣扎止住了,取而代之的是喉咙不停的吞咽。他全身的肌肉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眼皮慢慢的阖上,像困了一样,终于泄了力。 他倒回了棺材里,面容睡着了一样安详平静。祁景注意到,他的皮肤上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逐渐蔓延到了棺材上,看起来更像一具尸体了。 拉锁链的人终于能缓口气,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白净说:“上路。” 剩下的抬棺人在威逼下只能继续抬着棺材走,老人留在了花海子中,他的尸体上很快铺满了一层被吹落的花瓣,像雪一样将一切肮脏都掩埋了。 花海子里只留逐渐远去的哭声。 祁景的心底有一种强烈的冲动,他非常想要跟上去,这次不抓住江隐,下次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李团结好像察觉到了他的心思:“动动脑子。现在追上去,不仅你的身份会暴露,腹背受敌,别说救他,你能不能在这条神路上活下来都不一定。” 祁景咬着牙说:“道理我都懂。” 他的异常已经引起了张明岸的注意:“你怎么了?” 祁景深吸了一口气:“我在想……这些人为什么要去西边?” 张明岸摇头道:“不知道。不过,这倒让我想起了江白泽和这地方的一点关系。” “这里是鸾丘,他不是第一次来,上一次,他杀光了所有的瑞兽金鸾。”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