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阿诗玛大娘笑了笑:“是……患得患失。没错,爱对我来说,就是惶恐,不安和患得患失吧。” 江隐沉默片刻:“为什么?” 阿诗玛大娘没有立即回答。她犹豫了一会,好像还是抵挡不住汹涌的倾诉欲,开口道:“因为我的身份。我曾经,是神婆身边的圣女。” 连江隐也吃了一惊。 他忽然明白了:“所以,你会叫神婆阿娘……” “没错。”阿诗玛大娘并没有在意他为什么会知道,“我曾经是圣女的事情被压了下来,谁也不知道,我也从来没说过。” “当年我是圣女,却和人私通,生下女儿,是一桩丑闻,我得到了最严厉的惩罚,也失去了我心爱的人们。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日子过得胆战心惊,总觉得下一秒就要失去一切,变得一无所有,但那时,还是像飞蛾扑火一样,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这条路。” 江隐问:“既然明知会痛苦,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阿诗玛大娘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仿佛才察觉到这个年轻人和常人的不同。 “因为……”她一时说不上来为什么,“因为,爱就是这么没道理的事啊。” 看到江隐微微怔愣的样子,她试探道:“你问我什么是爱,我也说不太明白。毕竟,每个人都不一样……你喜欢上了什么人吗?” 江隐张了张口:“我..不知道。” 阿诗玛大娘慈爱的笑了:“年轻真好啊,还敢不顾一切的去爱……不过,其问我,不如问问自己的心吧。” 她点了点江隐的胸膛。 江隐没再多说,点了点头,拎着茶壶回去了。 他刚出去,就对上了一道视线,祁景坐在火塘旁,围着毯子,头发还有点湿,不断的回望着,有点不耐的样子。 一看到江隐,他的眸子一下子就亮了。 从眉头微皱到笑逐颜开只要不到一秒,那种纯粹直白的喜欢和热情,即使连江隐也为之动容,他好像一直在隔岸观火,现在,这火却要烧到他身上来了。 他坐了下来,祁景把毯子掀开一角,将他裹了进去:“怎么样?问到了什么?” 江隐压低了声音:“阿诗玛大娘曾经是圣女。” 众人都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瞿清白道:“可是她说过,要是圣女和人私通,是要被浸猪笼的……” 吴敖问:“什么是浸猪笼?” 周伊说:“就是把有罪的人放进猪笼,吊一根绳子,浸没在河中,直到淹死为止。这种做法非常封建,经常是一些封建大家庭或者地方势力的长老做出决定,才会将通奸的男女浸猪笼。” 吴敖眉头皱成了个疙瘩:“这么说,阿诗玛大娘活了下来,但是她的丈夫和女儿……” 众人都沉默了。 这时,阿诗玛大娘走了过来,看出他们气氛不对,问道:“怎么了?” 祁景摇摇头:“没什么。”他看了眼外面,“雨快停了,我们出去走走。” 在蒙蒙细雨中,他们离开了竹楼,瞿清白说:“我们什么时候去找陈厝?再等下去,他要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江隐分析道:“我们现在有两条线索。一条是吴家的阁楼,陈厝应该曾经被关在哪里,还有一条,是白月明。” “他既然要罗刹的眼珠,我们就去找。即使他在打白条,我们也有了制衡他的武器。” 瞿清白点点头:“那我们兵分两路,一路去吴家,一路去白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