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的看着他。 “你想起过去的事儿了?” 陈厝一愣,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刚才一瞬间,忽然就……” 江隐将话题拉了回来:“这说明什么呢?” “说明什么?”瞿清白楞楞的问。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七星披肩会首先将我们带回这段往事,它明明那么平常,包含的信息也少的可怜。但是,这也许是一种提示。它在告诉我们,不要被动的承受历史的结果,我们也可以作出改变。因为我们的改变,本就是历史的必然。” 听到这里,智叟终于坐不住了。 他好像预感到了什么疯狂的事情,一下子站了起来,连连摇头:“不可能!你们不知道过去的时空有多么脆弱,它可经不起你们瞎折腾!你们怎么知道什么改变是本该发生的,什么改变是不该发生的?只要一步踏错,就全都完了!” 江隐道:“比起失败,坐以待毙不是更磨人吗?如果我们什么都不改变,只会再一次眼睁睁的看着齐流木消失。作出改变,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智叟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干瞪着他们。 李团结终于发话了:“那就这样。” 他的声音并不大,也并不严厉,只是带着一种狂妄的,不容置喙的气势。听到了这句话的人,都好像喉咙里被塞住了什么东西,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既然上次时空是因为齐流木没有出现在送别妖兽的场合而崩塌的,那就在他落水之前把人救起来。” “怎么救?怎么救?”智叟急得脸通红,“你们不能出现在他面前,这是违背常理的。即使要介入过去的时空,也要把握好限度。也许踢掉一个窥天镜是允许的,但出现在他的面前,这太过了。你们会被时空规则清除的。” 江隐道:“我们会想办法。” 在李团结的威逼下,智叟不得已再次拿起了七星披肩。 他再三强调:“只有这次了。” 李团结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智叟看的心里直打鼓,却拿他没什么办法。 时间再次倒退回了六十年前。他们经历了和之前一摸一样的事情,直到齐流木深夜出行。 等他在湖边站定,两个人都摒住了呼吸。 果然,齐流木一个踉跄,就要向湖里栽倒,李团结伸手一挥,一阵清风拂过,就将人送上了岸。 但是,没等江隐松下一口气,就见齐流木整个人卧在草丛中,周身都在发光。 在光亮中,他的身影逐渐变淡了。 怎么回事?! 他们都冲了过去,李团结抱起齐流木,他明明是抱着这个人的,手上的重量却越来越轻。 “齐流木!”他近乎声嘶力竭的叫他,脸颊都因为极度的震惊有些扭曲,“齐流木,你在搞什么花样??这也是你的小把戏吗?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在耍我吗?!” 齐流木闭着眼睛,没有回答。 光亮渐渐消失,他的怀中终于空无一物,青筋暴露的手紧紧攥着。 “为什么……为什么?”他嘶声道,“死的……不应该是我吗?” 江隐在他失魂落魄的时候,敏锐的看到了草地上的东西。 他捡起来,那是一颗已经出现了层层裂纹的珠子。 它看起来暗淡无光,缺口参差丑陋,但在变成这样之前,它也曾在最美丽的金色羽毛下,发出最璀璨夺目的光。 这分明是一颗明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