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放权。 因为北境不比南境,南境是烟瘴之地,虽有几个作乱的小国,但是毕竟是各自为政,即便真的出了兵乱最多是为祸一方,动不了大梁的根基,但是北境之外的北牧却是强劲之敌。 北牧和大梁是打了谈,谈了又打,折腾了几十年,北牧无法南下,而他们也没有办法彻底消灭北牧,那就是一只雄踞北方的恶狼,只要有了机会他们就会不顾一切进攻,盘踞中原。 所以与其说他是不想交出兵权不如说是不敢,北境的口子一旦被撕开,大梁危矣。 苏北呈喝了不少的酒,脸上通红,说话间也没了遮拦: “先帝何等雄才大略,先太子何等贤德,竟是英年早逝,不然这天下怎么都轮不到他来坐。” 阎云舟的眼底也是慨叹难当,也倒了一杯酒: “是啊,若是端懿太子在,这天下当是另一番光景了。” 先帝的元后所出嫡长子,备有贤名,外可安天下,内可定民心,先帝缠绵病榻之际由他监国,朝野上下无不信服,却是没有想到,先太子会因为一场伤寒而薨逝。 苏北呈眼圈有些红了: “你我皆在幼时得先帝教导,若是,若是太子殿下没有英年早逝,先帝的身体应当还能撑上两年。” 阎云舟抬眸: “近来你可进宫见过太后?” 苏北呈摇了摇头: “前两日散朝之后我去云华宫看了,但是宫人没让我进去,你知道的,自从先帝走后,我姐姐就很少召见我们家的人,如今的圣上对我家也是颇有忌惮,我姐姐也是为了避嫌吧。” 阎云舟知道他惦记太后在宫中的日子,开口: “太后那里你倒是不用过于担心,今上非嫡非长,先帝病重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封皇贵妃为后,她就是当今圣上的嫡母,先帝疼宠皇贵妃十年,必会为她想足了后路。” 苏北呈看向了阎云舟,手捏紧了杯子: “我姐姐如今已经甚少会迈出云华宫的门,她的后路有了,你的呢? 这焰王府和北境那些追随你的将士的后路呢?我听说圣上的外家又在进言了,要挪用北境的军费重修皇极殿,真是不知所谓。” 听到这样的消息苏北呈都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他甚至都在想,若是阎云舟死了,北境的大军也被他们祸害成南境那般模样,北牧真的打进来了,他们会是什么样的哭法。 阎云舟的眼底晦暗不明,手指捻着手中的杯子: “后路,或许我确实是该做决断了。” 苏北呈骤然抬头,他与阎云舟算是从小一块儿混大的,小的时候上面皆有兄长,也是一块儿胡闹过的,后来阎云舟成了执掌北境十二万边军的王爷,他也成了这皇城中的刑狱官。 但是从小的情谊却是没有断的,在外人看来,阎云舟这些年早就已经和苏府断了来往,却不知,这王府后院的狗洞他比谁都熟。 苏北呈从不愿意想阎云舟的身体,甚至都不敢问,但是现在喝多了酒反而多了几分胆气: “真的没别的法子了吗?这天下这么大,总是能找到些名医的,我之前找的那两个不管用,我再去寻别人。” 阎云舟看着他的样子,忽然笑了一下: “你好歹也是刑狱官,生死之事还看不淡啊?擦擦,别在这儿丢人。” 阎云舟扔过去了一个帕子,苏北呈胡乱的擦了擦脸: “你说你,早年也不成婚,我儿子现在都打酱油了,你还没人要。” 阎云舟喝了酒脸色多了两分红润,但是身上却还是畏寒怕冷,他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开口: “你喝多了?刚和我的王妃见过礼这就忘了?” “你还认真了?你都查清楚没有?这个侯府公子有没有问题?” 这一场赐婚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