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带着一股他看不懂的担忧,仰仗他的人多,依靠他的人也多,倒是很少有人和他说这样的话: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革命?” 宁咎摆了摆手: “那不重要,王爷只需要知道,你未必是没有救的,抱着一份希望对身体也有好处。” 他见过不少的病人,内心对那种态度消极的病人其实一直都很头痛。 阎云舟微微垂眸,眼底有一丝苦笑,他只是习惯性做好最坏的打算而已。 两人正说话的时候管家忽然进来了,目光却是第一时间看向了坐在阎云舟躺椅边的宁咎: “宁公子,那鹿皮袋子好像真的不漏气,您看看。” 说着他微微招手,后面的两人拿过来了一个鹿皮袋子,那袋子鼓鼓的,宁咎站了起来,眼睛亮了一下,走过去捏了捏那个鹿皮袋子: “嗯,还真是不漏,这个比瓶子方便多了。” 宁咎去一边找了两张硬一些的纸,做成了喇叭状,用绳子固定在了那鹿皮袋子的开口处,将那喇叭状的纸递给阎云舟: “王爷,你试试这个,应该比用瓶子要好用不少,而且晚上的时候也可以用。” 时间已经不早了,阎云舟脸上有了明显的倦色,由着人扶着到后面沐浴之后就换了寝衣,他回来的时候宁咎还在屋内,宁咎今晚其实本来是想要熬个通宵制备酒精的,但是阎云舟今天上午刚刚出现了呼吸骤停的情况,他怕晚上的时候他的状况会不稳定。 自从上一次他被下了狱之后就再也没有在阎云舟的屋子睡觉,今天两人之间的关系虽然有所缓和但是他也不想这么巴巴的回来,可不看着,万一阎云舟晚上真的再一次出现心梗的情况,那多半就凶多吉少了。 算了,他一个病人,自己和他置什么气啊,这么想着宁咎也就想通了,想他在现代的时候,遇到不可理喻的病人不是也得忍着吗? 阎云舟换了一身白色的寝衣,身上披了一件深色的披风,披在身后的长发还湿着,被暗玄扶着回来的时候就见宁咎还坐在刚才的躺椅上,坐姿很是端正,面上的神色是有点儿无奈?阎云舟缓缓走近,眼睛扫了一眼那已经几天没有人住过的软塌出声: “昨夜听杨府医说你就没有睡什么,今日好好休息,可还要回隔壁住?” 他这话落下的时候暗玄都看了看自家主子,这话说的好像宁咎就应该在这屋里睡一样?不过转念一想,宁咎的身份可不就应该睡在这个房里吗?宁咎抬头: “王爷今天上午的情况危急,今晚我守着你。” 阎云舟大的眼底泛起一股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暖意,他走到了榻边坐下,轻轻挥手,暗玄应声告退,屋内一时之间只剩下了阎云舟和宁咎两人,阎云舟看向了宁咎,微微张开手臂: “有劳宁公子。” 宁咎认命上前,帮他宽下了衣衫,又看了看他那还湿着的头发: “头发湿着先别睡,你现在不能着凉。” 他找了一个干爽的布巾披在了他的身上,吸着头发上的水。 这一晚宁咎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发生,有氧气在,阎云舟晚上也总算是睡了一个好觉,没有频繁被憋醒。 第二日一大清早宁咎就冲到了他自己的屋子去看酒精的情况了。 这一天的朝堂上苏北呈的参奏在朝中引起了轩然大波,魏阁老的儿子,当朝圣上的舅舅魏长青指使人当街刺杀一品亲王阎云舟?苏北呈手中的证据,供词齐全,他听了昨晚阎云舟着人过来的叮嘱,只是陈述案情,并不参奏,也没有一定要将魏长青抓紧去的意思,但是该说的却是一句也不少,证据更是环环相扣。 魏长青本就从武,听了这话脸色被气的铁青: “你这是攀蔑本官,那些被抓进去的人胡乱攀咬,这样的证据苏大人也能拿到御前来?陛下明鉴,臣从未派人刺杀过焰亲王。” 苏北呈没有和他据理力争,而是正色开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