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左右,只是这里没有温度计,所以宁咎在那个陶土砂锅的底下放上了几块儿碳。 然后用一个铲子不停地炒盐,40度其实也就是比人的体温高一些,他用手摸在盐上面,感受到比较温热的温度之后再将琉璃罐子放进去,盐浴加热。 宁咎数着沙漏看着时间,半个小时之后将瓶子拿了出来,开始上溶剂,取来了之前用称称好的四倍质量的无水乙醇倒在了装着蒜泥的琉璃罐子中浸泡,再后面就直接在这个类似锥形瓶一样地琉璃罐子上面连上冷凝管,然后就是静置,让大蒜素充分溶解在无水乙醇中。 宁咎从头到尾一直在守着,连阎云舟着人过来让他去用晚膳他都没有过去,静置了大约四十分钟到一个小时之后宁咎用小漏斗进行了过滤,然后将剩下的无水乙醇溶剂开始蒸馏。 对于蒸馏这个过程,这段时间王府的下人都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底下的人见宁咎连晚膳都没有吃便开口: “宁公子您去用晚膳吧,我们在这里看着就好。” 宁咎却摇了摇头: “不行,这个药很重要我必须亲自看着。” 宁咎看着那一滴一滴下来的液体面露担心,大蒜素易分解,这个速率又暴露在空气中,只能期待大蒜素可以少分解一些吧,他实在是饿了就随手拿了几个身边的饼子吃。 但是问题还是出现了,相比于前几日蒸馏酒,这天蒸馏的溶剂似乎更加容易沸腾,宁咎手慢了一下,那锥形瓶中的溶剂就爆沸了,骤然从冷凝管的另一端多出了一些溶剂液体,宁咎叹了口气,算了,反正也不指望这一次就直接给人用,先上药敏实验吧。 已经夜里了,宁咎才得到了一小小瓶的自制大蒜素,他取出了放了两天的肉汤,用自制的棉签蘸了蘸肉汤,将肉汤中间的部分均匀地涂抹在了琼脂上,这里没有滤纸用来盛放抗生素,所以他准备用宣纸代替。 他叫人取来了一片干净的宣纸,将宣纸剪成了一厘米宽窄的正方形,在上面滴上了大蒜素,然后将这个宣纸片放在琼脂培养基的中间,然后盖上了透明的琉璃盖子。 做完之后宁咎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揉了揉已经僵痛的颈椎,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抱着这个装着培养基的罐子披上了一件披风回到了阎云舟的院子,时间已经很晚了,三更的打更声刚刚响过,已经凌晨了。 宁咎看着已经升到中天的月亮,抱着手里的罐子,希望这一次可以成功吧,时间有些晚了,他本想直接回到自己的那屋里睡觉,但是人刚刚回到院子,就见阎云舟那屋竟然还亮着灯,门口守夜的侍卫立刻帮他开了门。 宁咎抱着罐子进去,这么晚了,阎云舟还没睡吗? 他走了进去,放轻了脚步,阎云舟的屋内总有遮掩不去的药味儿,宁咎探头看了看里面,榻前的帷幔并没有放下来,阎云舟正半靠在床头,闭着眼睛,不知是睡是醒,宁咎正准备凑到一边的软榻上躺下直接睡,床上那人就睁开了眼睛。 “忙完了?” 宁咎骤然回身,屋内只亮了两盏灯,在有些昏暗的光线中阎云舟那本来气势逼人的轮廓都仿佛柔和下来,连带这那双深不见底的双眸似乎都和软了不少。 这句话就那样奇异的让宁咎感受到了一丝归属感,给了他一种阎云舟在等他回来的错觉,或许是深夜人都比较感性,至少在这一刻宁咎在这个陌生的时空有了一种有人等的感觉。 他也不自觉地言语放缓: “啊,药做出来了,现在只差一个实验,验证一下药物的作用到底怎么样,如果效果不错,我就准备为那个伤兵做治疗了。” 或许是大蒜素终于做了出来,虽然最终的结果尚未揭晓,但是他知道,只是时间问题。 阎云舟靠在床上静静地望着那个有些不修边幅的人: “你很希望我活下去吗?即便我死了,你也并不用死?” 这么些日子阎云舟也不得不承认,在他所有见过的人中宁咎是十分特殊的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