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犹疑,立刻再次开口: “真的,没骗你,你看我像是不怕死的人吗?” 氯磺酸这个特性确实是麻烦一些,但又不是没有办法,一个简易的防毒面具就可以,反正也不用太长的时间。 阎云舟听了他这话才松来了手,盯着他的目光很郑重: “煜安,若是需要冒险,就不要做。” 宁咎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不由得心里微微一动,他做的是给他用的药,若是他放弃了,他就真的没救了,他不愿意深想阎云舟话后的含义,半晌只是轻松地笑了一下: “放心,没有问题,做一个防毒面罩很简单的。” 阎云舟这才没有再说什么,却也没有走开,就这样坐在边上静静地看着他,宁咎继续方才的思路。 氯磺酸准备出来了,剩下的才是重头戏,苯的制备。 若说对于氯磺酸他在有浓硫酸和浓盐酸的情况下是十拿九稳,那么对于苯的制备他是真的心里没有太大的谱,毕竟就算是在现代的实验室中制苯也是有一定难度的。 现在他能够想到的可以制苯的方式就是通过干馏煤先得到煤焦油,再通过盐酸洗煤焦油,最后反复蒸馏的方式来得到苯。 而且这大概率也只能得到比较粗制的苯,但是他现在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干馏其实用的最多的可能就是干馏煤了,反应过程其实很简单,就是在隔绝空气的情况下,对煤加强热。 使之碳化分解,一般产物一般根据温度的不同而分解成不同的气体,固体和液体。 而他需要的就是将煤加热到500度左右,这个时候煤焦油就会析出,而粗苯就会存在于煤焦油中,再通过处理煤焦油的方式将苯提炼出来,所以他需要画出干馏装置。 宁咎找来了一张比较大的纸,一边画一边不断地在心中将从初三开始的化学老师逐个谢了一遍。 尤其是读本科的时候教有机化学的杨大爷,那老爷子因为次次让他们画实验装置,凭白被多少学生吐槽他是没事儿找事? 但是现在事实证明你老师永远是你老师,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 干馏煤在学有机化学的时候算是一个经典的实验反应,干馏装置宁咎在大学交作业的时候不知道画过多少遍,当年遭过得罪,终于在今天真香了。 只不过有一点问题就是,这装置图他是非常熟悉,就是这毛笔有些不太听他使唤。 在阎云舟的眼里就是宁咎握着一支笔哆哆嗦嗦地很认真在画,弄的他大气都不敢喘,唯恐他一个哆嗦画错了。 终于在小半个时辰之后宁咎这才停了笔,总算是将这张干馏塔图画了出来,不光如此他还将需要注意的细节,通过放大图的方式画了出来,这样可以让工匠在制造的时候更为直观。 宁咎终于放下了笔,抬手按了按肩膀,这用毛笔真麻烦,整个膀子都跟着用力,阎云舟看了看图: “画完了?” “嗯,画完了,这两张图明天让人送到幽州找人做出来就行,如果可以就多做几套。” 阎云舟点了点头: “放心,明早便让人送出去,不早了,早点儿睡吧,明天带你学骑马。” 说完他撑着桌案起身,宁咎揉了揉肩膀也去梳洗躺下了,躺下的时候不由得对明天学骑马还有那么点儿期待,他想起什么之后忽然看向床榻那边问道: “明天我们用你的闪电学吗?” 阎云舟听出了他言语间的雀跃,笑了一下: “嗯,闪电很乖的。” 宁咎侧身躺着听阎云舟夸他的马乖,心里有些好笑,这画面怎么感觉这么违和: “闪电的品种是不是很好啊?是不是有一种马叫汗血马?” 他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