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问,那就我来说吧,说起来你我成亲这么久都还没有好好和你说说我家中的情况。” 宁咎没有挣开他的手,那姿态就是默认在听,阎云舟提了一下被子,靠在了靠枕上缓缓开口,声音还有些提不起气来的气虚声: “我们家中其实没有什么纳妾的传统,我父亲一辈子只有我母亲一人,没有立侧妃,也没有妾室通房,我哥也一样,只有我大嫂一人,他们在的时候先皇还在,自是不会有什么人过来王府如此明目张胆地塞眼线的。 说起来倒是只有我,开了我们阎家纳妾的先河,那个时候我父兄已死,宫里新皇登基,对我的身份越发忌惮。 每次我从北境一回去,宫里那位总是会想方设法赏赐些美女过来,挡的了一次,挡不得次次,后来朝臣自然也都仿随,我那后院自然就越发的热闹了。” 宁咎听完倒是有些敬佩他们阎家的家风了,在这个男子可以合法三妻四妾的时代,能够做到只要一人确实算是难得了。 阎云舟有些气短,撑着坐起来一些才再次开口: “这样的女子打发又不能全都打发了,便被留在了后院,总之我一年之中在王府的时间也很少,见不得几次面,有的时候这眼线还能派上些用场。” 他的眉峰一挑,笑了一下: “不过,煜安放心,我和她们可是清清白白。” 听着这人在他面前说和别人什么事儿都没有宁咎有些不自在,嘴快过了脑子开口: “和她们没有,你小时候不是还有教你的吗?” 说完这句话他就后悔了,我靠,他到底在问什么?这tm和他有什么关系?脑子追上嘴之后宁咎无语凝噎,阎云舟带着笑意的轻咳出声: “想什么呢?我娘怎么会给我安排这些?” 他父亲一共就有他娘一人,他们家没有什么儿子成年了就要往屋里放通房的传统,等到年纪到了,和心仪的女子成婚才是正途。 只不过后来他家中父兄皆没了,先皇也驾崩,王府的处境也不好,加上北境战乱,他在京中的时间都很少,自然也从没有动过什么成婚的念头。 宁咎无语了,他看了一眼阎云舟,那目光上下将人打量了一遍,所以这人现在是个雏?这么稀缺的物种被他给碰上了吗? 阎云舟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有些无奈笑骂: “你这目光就不能收敛点儿?嘲笑我呢?” 宁咎这一次笑了: “没有,不敢,就是有些不敢置信。” 阎云舟握着他手腕的手还是没有松,他合了一下眼睛,提了口气: “如果,你真的考虑我们之间的问题,我不能和你保证别的,但是我可以保证只有你一个人,我们之间不会再有第三个人。” 宁咎半开玩笑一样开口: “你不准备要孩子,传宗接代?” 阎云舟笑了一下: “承儿已经快十岁了,书读得好,武艺也不错,日后阎家的门楣要靠他来支撑,我若是有孩子…” 阎云舟忽然低头坏心思地看了一眼宁咎: “除非你能生。” 宁咎…靠了 “生个毛生。” 他一把甩开了阎云舟的手,就知道这人憋不出什么好屁来。 晚上两个人自然还是同来的时候一样,挤在一起睡,阎云舟晚上又烧了起来,宁咎前半夜几乎都没怎么睡,一直在用酒精帮他物理降温。 明天早上药就来了,总不能在这一晚上让阎云舟烧傻了啊,堂堂北境统帅,要是发烧成了一个傻子还真的大笑话了。 阎云舟后半段烧的都有些糊涂了,杨生又熬了浓一些的药送过来,宁咎喂他喝了进去:m.Xiape.coM